第1章 第一话 对穷追不舍的修士只能全部吸得一干二净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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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师兄!可算找着你们了!”

   阴风瑟瑟的夜色中突兀地传出了一声长舒口气般地呼喊声,陈鹰扭过头,那双人如其名的狠厉双目直勾勾地扫向来者,令奔踏而至的白衣男子一个趔趄差点撞将过来。

   “聒噪!太师伯一再嘱咐你们,宵禁之时轻声行事,勿得惊动寻常百姓。你是被蛊玄刀劈了还是被惑耳琴砸了?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陈鹰喉结未动,但训诫之词已隔空传入了对方的耳朵。白衣男子慌忙低头作揖,却又忍不住急切开口道:“师兄教训的是,但我等在于此处数里外的土庙前发现了浓烈的紫色邪气与激烈的打斗声!陆师兄已率众前往土庙,特命我回来告知大伙…”

   话音未落,陈鹰身边随行的白袍弟子们纷纷大惊失色,就连他本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气。陈鹰咽下一口唾沫,一把抓住了报信男子的胳膊:“陆严文这家伙疯了么!?明知是紫色邪气还敢上去探究竟,他就不怕被那‘夺魄勾魂’给吸尽修为么!?”

   但此话说完,男人也知道这会儿不是问责的时候,即刻抽出佩剑振臂传音道:“你赶紧回去,继续把消息带给太师伯他们,其他人,随我御剑!”

   暮色下,寒光闪动,风声萧萧,陈鹰一马当先地踏剑在前,心中却不像他之前表现得那样惊疑不定:自凝胄盟共同封印世间邪器的密室失窃已过去半月,像他这般结晶修为的弟子即使不知详情,也奉命率领着众师弟们在皇都周围追查至今也不曾歇息。

   由天下各路宗派门教共同成立的凝胄盟,于他所在门宗太虚殿的主导下,一同设下了层层道符阵法,封印那百年前惊天动地的仙魔之战后收缴的众魔魂器邪具———这样一个可再造世间浩劫的封魔密室竟然遭到了失窃,怎么想都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

   “鹰师兄,你也别太着急。陆师兄于你相比亦只棋差一筹,想来周旋些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糊涂!百炼门,凌宵宗,阴阳观…哪个门派不会盯上这些失踪的邪魔道器?你忘了前几日,我们刚因为蛊玄刀的事儿和他们交过一次手了!?”

   “正是!想来那‘夺魄勾魂’定然也被其他门宗的弟子先行发现,说不准还是他们里应外合前来接应的打手…陆师兄贸然上前实属不妥…”

   “啧,个个都说自己是名门正派,可就这些日子,因为追查失踪邪器的事儿,皇都早就变成他们勾心斗角的战场了!这凝胄盟成立又有何用?要我说,就该咱们太虚殿自己来管理这些魂器!”

   “好了,前面就是那土庙…屏吸下地,小心前行。”听着身后议论纷纷的师弟们,陈鹰冷脸传音道,压下身子稳稳落在了地上。望着前面山脚拐头处隐隐飘起的紫色邪器,他按压着胸中莫名升起的一股躁动,收剑领队向前探去。

   “夺魄勾魂”…相传被这把巨大的镰刀砍中之人,最后都会功力尽失精气丧尽而亡。而那些死者往往都神色惊叹,面露奇喜———这邪器,果真有如此诡异之功效么?

  

   “呃..呃呃!…哈呃呃…”

   陈鹰的思绪还未进行片刻,一阵春宫之声就将他拉了回来。男人横剑拦住身后同样面露异色的众师弟,轻声轻脚地拐过山脚。

   “这妮子真正点!哈哈哈!拜月教的美人老子垂涎好久了!”

   “呃呃..你..啊啊停下…快停下呃呃呃!要…呃呃要…”

   “老大!快点儿!快点儿干翻这妞!”

   …

   紫色的雾气下,荒凉的土庙一片死寂,唯有庙前的杂乱空地前,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十具赤条条的尸体,全都残缺不堪面向模糊。满地的血迹散发的腥臭令人作呕,血迹周边,散乱的残肢断臂上又覆盖着好些尚未风干的精斑。而就在这尸群中间,几个同样赤膊的苍老男子纷纷淫欲十足地拍手叫好着,围观着他们当中的一名早就被精液缠满身体娇声不断的女子。女子身后,似乎是男子们的首领正掐着她的喉咙,不停地将自己身体上的武器狠命顶入女子涓流不息的小腹,每下撞击都引起了她的一声痛苦娇喘。在他们身后数米外的土墙门旁,一把足足有两人高大的紫色镰刀稳稳地立靠在墙边,如同这副诡异至极场景的见证者一般,正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呃呃呃呃啊啊啊!~”随着白发首领最后的一次龙吟之击,黑发盖膝的女子顶着身体一声如见云霄的浪叫,双目翻白地歪头瘫倒在地。与之结合的后庭随即喷发出了磅礴洪流,几乎涂遍了首领血迹斑斑的苍老身体,而她那张进入极致高潮扭曲崩坏的脸就这样正对着庙前山路的拐角,给那些目瞪口呆的太虚殿弟子们看得清清楚楚。

   “呕!…”若是放在堕仙楼,这极尽淫乱之色的场景定然能让他们欲火焚身心痒难耐,但在这荒山野岭的尸骸堆中疯行男女之事,对四周的惨象却无知无觉,但凡还有点理智的人都会觉得气冲胸襟胃液倒腾。好几名弟子纷纷忍耐不住,跪在地下就开始干呕起来。陈鹰也是感觉一阵恶心,但好歹没有失态展露出来。他扭头冲着其他人使了使眼色,沉默片刻后,屏息试探着露出身体向前走出两步。

   “哈!这妞儿又爽翻天了!换我了换我了!”如他所想,那些苍老的男人们根本就对他的出现熟视无睹。一人痴癫地大笑着拉开了还沉寂在爽快中的首领,俯身将还在抽搐的女子仰面搂腰抱起,一只手镶进了她饱满浑圆的美乳,接着立刻挺枪长驱直入。女子被小腹中的尖兵利器顶得俏舌直吐,后仰着头倒对着陈鹰直冒口水,很快周身就随着揉拧她身体的男人癫痫地抖动起来。

   “鹰…鹰师兄,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疯了!?”

   陈鹰微微偏头,看看身后好几个已经面露惧色的师弟,皱着眉头比了几个手势,传音道:“结阵!想来这些个家伙都是在争抢这‘夺魄勾魂’的途中被迷了心智。你们速速摆阵,我去拿此镰,然后立刻撤退。”

   听到这儿,有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师兄!这,这么多人都给这诡镰弄成了这番疯癫之相,何况陆师兄也不知去向。我们…我们就这么———”

   “懦弱!你们给我放空心境地仔细想想:太师伯离此尚有约半日左右的行程,就是报信的小师弟脚程再快,也得明日才能赶到。这邪气异象如此明显,平民百姓都能看到,更别说修行之人了!中途若是再有他派人马前来,岂不是多生变故!”

   “可,可是…”

   “无需再犹豫了!我等既奉命寻觅,自当履职不让它们这些邪器祸害世间…再者说,若是成功将‘夺魄勾魂’取回交付与太师伯,那便是大功一件,日后你我在太虚殿修行的路数,不比现在通畅千百倍!?”

   显然,最后这句话才是最具诱惑的目的,大家互视几眼,纷纷揣摩出了些心思:“…好,鹰师兄做主,我等自当同仇敌忾扬我太虚殿之道!大家,布阵!鹰师兄请千万小心。”

   呵…扬我太虚殿之道。向何人之扬?扬何人之道?

   心中冷笑两声,陈鹰只觉得满腔的烈火愈发地按耐不住。将思绪再度于脑海中清理了一遍,他慢慢抬脚向着那片尸骸走去。

  

   “哈呃呃…哈呃呃……脑子,脑子乱掉了呃呃呃…好棒噫噫噫!!!好爽呃呃呃……”尸骸当中的妙龄女子还在情欲迷乱地呜声浪叫着,围坐的男人们纷纷痴笑着拍打着她艳红痉挛的玉体,接替首领的后继人仍在女子的小腹内一展雄风。陈鹰咬牙念起心法以气护身,慢慢走过癫狂的众人。见他们依旧对自己不闻不问,他缓步来到了那把巨大的镰刀前。

   再度扭头看看身后,陈鹰深吸一口气,一把握住了刀柄。在他出手的瞬间,立刻脚踏自己的佩剑腾空而起,向着师弟们的阵前飞掠而来。

   “何人敢动我们的妞!”听到身后戛然而止的欢愉之声,和紧而跟来的暴喝声,陈鹰头也不回地打出一道尽气,三步并作两步地踏剑狂奔。很快就来到了师弟们的阵前。

   “师兄拿到这镰刀了!”结阵的师弟们纷纷大叫道,但他们也分明地看见那几个苍老的身影歇斯底里地站了起来,像被抢走肉块的饿狼一般嚎叫着冲了过来。众人只觉得头皮发麻,却突然地感觉那些野兽般的老疯子们,冲锋比划的动作有几分熟悉,压阵的师弟不免抬头大叫道:“师兄!他们冲过来了!我们…”

   后面的话他再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分明看到了一缕紫色的烟尘像朦胧的路一般延伸到身后,耳中除了那失心疯的嘶吼声和他们众人惊惧的喘息声外,隐隐还能听到一丝远去的御剑之声。

  

  

  

   云雾间,陈鹰面无表情地御剑飞行着,手中的镰刀慢慢消去了紫色的烟气。在他后背,分明正挂着那个之前被揉捏得惨不忍睹的女子。只是这会儿,她虽扔一丝不挂,但洁白无瑕的玉体上已没有了半分杂质。“嚯,他们不是跟你一起的么?怎么说来着?‘同伴’?”

   “…呵,你有资格来质问我么?”陈鹰冷声哼道,握着镰刀的手间迸发出几道金光,似是什么封印的道术。

   随着金光闪过,后背的女子仿佛挨了一击重拳般地惨叫一声,整个身体看起来都飘渺了几分,隐约间显露出周身上下紧紧束缚住她密密麻麻的金丝线来。“啊啊!…同,伴…你这修行人,可真…狠厉,我不过是好奇一问,何故对我这般粗暴…”

   “一把邪器,开了灵智,这等奇事虽闻而不曾见,谁知你究竟开化到了哪一步。”陈鹰轻声回答道,垫脚落在了土庙前方的山头上。站在这儿,他望着山下已经跟那些苍老的疯癫之徒缠斗在一起的师弟们,依然面不改色地听闻这他们惊慌失措的惨叫声,随手将后背的女子丢在了脚旁。“好一把‘夺魄勾魂’。你这一路走来,究竟蛊惑了多少追捕你的修道人?”

   “…啧,你们总是给人家起这般怪异的名字,真是孤陋寡闻。”被捆绑得完全没法动弹的女子瞄了几眼男人紧握镰刀的手,冲着他不满地扭着身体哼道:“什么邪魔魂器,你们从来都想当然地将我用在歪理烂道上,自然看到的都是丑态惨象———我名‘映灵镰’,才不是你们嚷嚷的什么‘夺魄勾魂’。”

   陈鹰听到这儿,蹲下身子抬手卡住了女子的脖颈,将面露痛苦之色的她拽向自己跟前,甚至没在去管山严那饿鬼地狱般的惨剧:“继续说,太虚殿自仙魔大战传下来的名称,到你口里竟变得不像是把至邪之物。你着实让我愈发地好奇了。”

   “是你们一厢情愿!这么多年来,我又不曾化得人形,不能开口辩解,我能怎么办……呃呃……”女子白皙的脸色开始逐渐涨红,似乎没法呼吸对她同样也有影响,但身上的金丝却越来越紧,勒得生疼,她只好咬牙继续道:“顾名…思义,映灵…映射的乃是万物之本灵…你们贪恋性欲,被我斩者自当迷失于欲望之河,在极致的欢愉中精尽人亡…你们沉醉修为,被我缠者理应功力尽失,在无上道行的镜花水月下身朽魂散…你们若真坚守本心,懂得对这世间苍生报以谦卑与尊重…我的镰刃纵能划开你的皮表,又怎可能伤你分毫…”

   陈鹰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他松开手,沉默片刻后,突然一脚踩向了女子的小腹。女子哀嚎一声,身体又飘渺了刹那,那紧勒着她周身的金丝间已经泛起了殷红。“说得头头是道,还不是一样被我控制得服服帖帖?真不知道陆言文这青楼滥客是怎么被你蛊惑成那般模样的。”

   “呵,呵呵…所以你从露面起就看出那些个疯癫老头是谁了么…真是心狠手辣啊…这样的你才能抓到我啊。”女子喘息着竭力哼笑一声,彻底瘫软下了身体不再扭动半分。“你心中唯恋权力,所行所为皆以万人之上为目的…我自会放大你的本性,令你更加狠辣独断…想你平日,也不敢对你的同伴们这般绝情吧?”

   陈鹰没有回答,却也默认了女子的话:经她一提,自己确实从看到这把镰刀的几分钟内就制定好了行至现在的一切计划。换作以前,他绝无可能果断如此。

   “看来如你所说,我也被你映出了应有的面貌…但遗憾的是这似乎并不能帮助你脱困。”

   “……罢了,罢了……嘶!……”女子虚弱地叹气道,被金丝勒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她身下的泥地。“‘映灵镰’终究还是一把兵器,无论如何……你遵循的本性没有令你沉沦,既然找到能用我之人……认你为主倒也无妨……只可叹我这恶名,又不知得传承至何日……”

   闻言,陈鹰的神色总算有了些变化。他稍稍将束缚的印术卸去了几分道力,俯身将女子扶了起来:“灵器认主,可不光嘴上说说便成…但我一路行来,未曾在镰刀上感应出什么。”

   “废话,我既能化形,便已是活物。灵根自然早已在这具身体内,你就是将整把刀摸尽又能察觉出啥?”女子翻了个白眼,没声好气地说道。“想要融合我的灵根,当然得用你们人类的方法了。”

   “……你在耍我么?姓陆的跟他带队的人全被你吸成了那般模样,你还敢让哄骗我对你做同样的事儿。”

   “哎呀,要是有直接炼化我原型的办法,百年以前人家落入你们太虚殿那会儿可就该消失了,哪还轮得到你?你就好好感恩戴德自己几世修来的福分吧……还是说,你真的整日沉醉于研究攀权夺位,压根没行过男欢女爱之事?”

   这句话显然对男人有着极大的杀伤力,但陈鹰似也不恼。他冷哼着拂袖起身,从怀中摸出了一香一瓶,将那瓶口打开递给女子道:“用不着激我,忘了你方才自己的话么:我现在,比谁都狠辣独断———喝光它。”

   女子犹豫地接过了瓶子:“这是何物?”可陈鹰没有回答,只是自己点燃了那柱熏香立在旁边,沉默地盯着她。女子无奈叹了口气,咬咬嘴唇将瓶中液体喝了个精光。还未等她再度开口,一阵恍惚的快感就涌上了心头。“哈…我,我感觉…好热…”

   “合欢宗的练鼎秘药:说实话我心痛得紧,这东西现在想再弄到手的路子可越来越少了。”陈鹰张目四望,在熏香满开时已屏息不语,回应女子的话也是如之前一般传音而答。“既然你说要以人智之身待你,那便在这柱香的时间里试上一试。好好感受吧,油嘴滑舌的‘映灵镜’。”

   女子身上的金丝已不知在何时脱落,她捂着胸脯跟小腹踉跄地想要站起来,却又娇叫着跌倒在地。那对高耸的玉珠随着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悄然挺立,紧夹的腿间已变得粘滑,白皙的身体出了刚勒出的血痕,此刻已是通体透红汗香淋淋,哪里还有之前那副气势。

   “合欢宗…是,是…啊啊,好热…好痒…噫噫…这到底…呃噫噫……”

   随着她凌乱的呻吟声,山头的草丛内泛起了星星闪光———那些被熏香吸引而来的虎豹豺狼接二连三地从中踱步儿来。没有争斗,也没有嘶吼,它们只是不约而同地来到女子的身边,粗声粗气地伸出健硕的舌头舔舐着那具绝美的玉体。

   “不,不要…哈,哈噫…哈噫…”很快,那些动物的舌头就让女子失去了心神。她欢悦又急促地抚摸着围紧自己的众多凶兽,芊芊玉手不断游走在它们已暴起的利器间,黑亮的双目满是渴求之态。“好痒…快,快给我…噫…呜噫…受不了了!…快给我!…”

   话音未落,最近的一条花斑大虫已经顶开了女子的双腿,顺着那已开始泛滥的水帘洞一蹴而下,直接将她的肚子顶得浑圆鼓胀。女子仰头大叫,刚张开的嘴巴却瞬间塞入了两只狼的身具。与此同时,她被顶起的翘臀下也缩进了灵敏的豹,急不可耐地占领了她紧致的后庭。而剩下的数只豺,则趴伏在她紧绷的四肢上,争先恐后地咬着她的香乳狠吸起来。

   一时间,香艳的玉体成为了群兽争抢的佳肴。女子哪里受得了这般周身侵犯的刺激,痉挛着身体呜声连连,很快就如之前在庙中一样崩坏起来。

   “看啊,这镰刀上已经半点儿紫气都没溢出了———看来你完全没功夫再使什么蛊惑人心的术式了吧?”陈鹰平静地转到正面,蹲下身子看着女子那直往上翻的眼皮,传音讽刺道。“终究不过是把刚开灵智的死物,任你为利器之时再狠厉,化形之后不也堕落得如此之快?可笑还如圣人一般随意定夺人之本性…为何不先映映自己这般模样是不是也是你的本性呢?”

   男人扭头瞧了瞧那截还未烧至一半的熏香,饶有兴趣地就这样坐下欣赏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多的一些动物出现在了女子的身体四周。刚刚潮吹的下体立刻又被巨大的根具涨满,扭动的脖颈也缠上了不断收缩搅动的花蛇蛇身,隆起的肚皮上爬满了舔嗅的地鼠,就连鼻间唯一的空隙也被几只黄鼠狼给堵住。女子的身体已完全淹没在一片嘈杂的动物群中,渐渐地被裹成了一团球形,在愈加剧烈的抽搐中不断地在熏香周边翻滚着,扭动着……

   终于,远处的夜空已泛起了鱼肚白,山下那土庙炼狱般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陈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看着那熏香最后的一丝火苗完全熄灭。他面前的那颗由各类动物组成的肉团立刻散开,迅速又机械地远离了山头,只留下了早已瘫软在地,浑身布满白浊吐舌瞪眼的女子,她的眼中分明再没有了半点儿灵性,只剩下了情欲迷乱的欲望之色

   “好棒……呃噫,啊啊……好棒……还要……我还要……呜噫……”

   看着花枝招展满脸崩坏的女子,陈鹰咧嘴来到了立在一边的镰刀前,双手结印又是一刀金光射向刀柄。

   “噫噫噫噫噫噫!!!”女子的身上顿时闪起了劈啪作响的金色电光,将她本就翻白的眼帘电得再也看不到眼珠。翘乳娇腹如打开了泄洪的提口般喷出了夸张的精泉乳液,女子紧扣着四肢不断在地上扭动浪叫着,很快就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

   “难怪仙盟要合力围剿合欢宗。连你这化形之物都撑不住一柱香的理智,日后他若继续壮大,天下早晚会被这群疯子给控制。”陈鹰啧啧称奇着,最后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药丸,将它服入自己口中。他随即松手卸去了道力,掀开道袍露出了健硕的身体。“好了,枉我耐着性子等到现在,看来真是过度高估你这妖器了———夸夸其谈,不过如此。”

   “哈……哈噫……给……我……我噫……”随着药丸下肚,地上的女子立刻就有了反应。她咧嘴痴笑着歪歪扭扭地爬起身体,慢慢挪到了陈鹰脚下,像昨晚那些被她蛊惑疯癫的老头一样趴住了男人的脚,满眼乞求地望着她:“还……要……更多……呜呜……痒……痒……”

   “啧……说我不懂男欢女爱之事,现在就让你试试我的本事!”陈鹰邪笑着大喝一声,也不在乎女子身上的满身污垢,倒拽起那双颤抖的长腿,亮出他挺拔的剑锋,将全身的精气环绕在上一下直捣黄龙。女子头枕地一阵痴癫的浪叫,肉壁的水帘洞将男人的分身死死地锁住。只这一下,陈鹰便觉得一股真气融进了他的身体,仿佛周身的经脉都被冲击得舒张暴涨。“哈哈哈,果然是奇珍异能!你这妖器,放着这大好灵根却不会炼化,真是暴殄天物!你们这些魂器,就该乖乖地被炼化,作为我们晋级的养料!”

   “呃噫!呃噫!主人……说的是噫噫噫……”女子伸着舌头癫笑地回应着,随着男人的抽插不断痉挛着泛滥出精白的粘液,似乎思绪早已不属于自己。“人家……此后……噫噫!自当……全力辅佐主人……啊啊啊噫噫噫噫……为主人开山斩路……噫噫噫绝无二心!!……”

   感受着那不断涌入身体的精纯气息,陈鹰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不停地冲撞着女子的身体,眼中闪过了沧海桑田。恍惚间,一些画面映射在了他的脑海中:高山流水,穹玉道观,他仿佛已置身天地之上。放眼脚下,人群窜动,卑服屈膝,皆是妒羡之色,再无触及他境界的可能。

   ……

   “陈鹰此次晋阶金丹,乃师傅师伯们倾心教导所致,此后定当不辱此身份,再造修为!”

   ……

   “太师伯临死,扔倾尽全力对抗妖邪之辈,实乃我太虚殿之楷模,仙盟之荣幸!陈鹰既已破关为元婴之体,自当奋师伯之遗志,定将这霍乱世间的邪教铲除!”

   ……

   “天下修士,皆受坠仙楼蛊惑!心向情欲,无心修炼!此等妖众之教,与当初合欢宗又有何异?!陈毅既已为仙盟盟主,又已突破悟道成为羽化之身,自当亲点良将异士,为众道友铲除此至邪教派!”

   ……

  

   “———啧啧啧啧,美味,美味!”夜色朦胧的土庙中,那片尸骸之旁的墙边,一丝不挂的女子舔着嘴角银铃地笑着,仿佛正在品尝一盘绝世佳肴般回味无穷。“大半个晚上了,倒是享用了一道不一样的菜品。”

   在嬉笑的女子前,一个浑身青经暴露的老人,正神色癫狂地拽着一把巨大的镰刀不停耸动着下身。他的命根早就被镰刃给割断,却还无知无觉地高声大叫着道义正言,比起之前那些嶙峋之徒由过而及。

   “世间人皆以情欲为主,如你等修士亦有不少视道为命。你到好,迷权胜过欲火修为……不过倒是让人家吃了个新鲜,也算锦上添花,记你一功罢。”女子自言自语着,蹲下身子翻看着身下,一大堆从这些尸骸间搜出的物品,拿起一本名册细细端详起来。

   “嗯……‘珏’这个字不错,正像人家这般依镰之身!好,加上前半夜想出来的‘曲’字跟‘镜’字———曲、镜、珏?曲镜珏!甚好!甚好!”女子开心地说道,重新抬起头来。在她的那双眼帘间,天地奇景皆一闪而过:那是这几十具尸骸归去之时所视的一切。渐渐地,那森罗画卷于她目中融合,旋转,按天地之理简化,统一,合并为闪烁的八个两点。女子再度眨眼时,那些亮点映入她的心神,再度化繁为简成四道闪光镶嵌进眼眶内。

   “好啦!天也快亮了,还是收功开溜吧。要是这鹰老头儿的什么太师伯真来此地,想来也不是我能应付得了的……”女子含笑起身,灵动的眼中也卸去了四道闪光,最终定格为半阴半阳的两颗眼珠,不再有任何异象变换。

   她抬手在自己的喉前轻轻一划,疯癫老人跟前的镰刀便凭空割下了他的脑袋,将最后一个面露痴喜之色的修士送归升天。女子又伸手接住了飞向自己的镰刀,从镰柄上一划,几条淡紫色的丝带轻柔地缠住了自己赤露的身体,其中一条稍短的则化为一面眼罩,遮住了她那双映艳着太极图案的双目。随即,整柄镰刀化为一抹紫气消散不见,而那散开的雾烟则盖在了她玲珑的身体上,变成了一件宽松的黑色袍衣。

   女子将一地的杂物整理了部分包好,转身进了土庙。她推开一扇破门,探头看看屋内———残破的墙角边是几张简陋的木椅搭成的床,铺上一个年幼的瘦小男孩正咂着嘴笑吟吟地打着鼾。虽然这会儿蒙着眼罩,女子却冲着男孩也微微咧嘴轻笑,走过去将他轻柔地抱起,随即脚踏土墙腾空而起,在一片鱼肚白的朝霞中飞离了这座腥臭死寂的土庙。

   万物有灵,心应本敛。这一路行来,能人异士倒是见了不少,但反倒个个都不如这荒坡土庙般入定从容———

   “姐,姐姐……”松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大亮。他连忙探起头,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黑袍女子的怀中。“姐姐又不吭声叫松儿起床!松儿明明说过自己能走!”

   女子闻言低头,冲着嘟嘴的男孩一笑,停下脚步将他放在了地上:“姐姐可叫了你好几声了。你倒好,自己不醒,现在反倒怪起姐姐来了———又梦见你娘了吧?”

   松儿听罢,高兴地拍手道:“姐姐好聪明!松儿就是梦见娘了!呃不对……梦见娘了也应该要醒过来,不能每次都让姐姐抱着赶路……”他说完,看着掩嘴轻笑的女子,又瞄了瞄脚下的黄土。“姐姐,你的脚真的不疼嘛?就这么光着脚丫踩在石头上,松儿穿着布鞋都觉得疼。”

   “那姐姐再抱你一段路?”

   “那不行!加上松儿,姐姐一定会更疼的!对了,松儿把鞋给姐姐穿,这样姐姐就不疼了———”

   “噗!你这小傻瓜,你的鞋小这么多,姐姐可穿不了。好了好了,忘了姐姐的话了么:姐姐可是仙女,仙女怎么会让自己的脚疼呢?你看姐姐不是蒙着眼,照样走得比松儿还稳么?”

   小男孩抓着腮帮想了想,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仙女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呀?难道仙女都只叫仙女,没有名字的嘛?”

   “唔,这个嘛……”女子歪着头思索片刻,将手伸了出来。松儿乖巧地抓住了她的手,牵着她继续迎着温暖的阳光走了起来。

   “姐姐叫曲镜珏,是只跟好孩子相处的仙女姐姐……可不能像那些拐卖你的叔叔那样,变成坏孩子哦。要是那样的话,姐姐就不能这样陪着松儿回阳溪城找你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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