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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失的脚丫

  病房

   楷楷吃力的从病床上起身,她的双腿末端缠着厚厚的绷带,只能靠腰部的力气一蹭一扭的让自己靠在枕头上。我递给她一杯蜂蜜水,让她润润嗓子。她紧紧的握着杯子,头向窗外看去,缓缓地讲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楷楷是一个舞蹈生,她的营生就是舞蹈表演。今天的表演内容是一个需要光着脚跳的舞蹈,而她却不怎么喜欢把自己的脚展示给观众们看,于是她向领队申请可不可以不参加这个节目,领队同意了。这个节目表演的时候,她坐在舞蹈台下看,听到一个人说,马上就要封场了,得赶快离开,观众里面有一个核酸结果是阳性的人。也许过了差不多三十秒,一大群人就往出口跑出。领队大声地喊着她,也要赶快离开,队员的组织的很快,但是因为她是逆着人流,导致她们整个队伍都被封到了里面。

   在被封的三天里,楷楷受到了队员们的白眼,而放出的顺序她也被排在了最后。她记得最后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就在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昏倒了。再醒来,就是在病房里了,她都不记得是她是怎么出现在病房中了。

   接下来,我询问了一些,关于楷楷脚丫的情报。

   我:你的脚丫长得什么样子?找你的脚丫之前,我得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楷楷:“我的脚丫很修长,足弓明显,二脚趾很长,脚趾甲是红色,脚背上的血管比较明显,左脚的脚心处一个小小的痣,看上去特别漂亮,每个看到我脚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既然你对自己的脚丫这么自信,为什么不参加这个表演呢?让更多的人见识到你脚丫的漂亮。

   楷楷:”我觉得我的脚丫展示给别人会有危险,就那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感觉,总觉得被人会把的我的脚丫整走“。

   我:”也就是你有你的脚丫被别人砍掉的那种感觉,或者是想法,有人再觊觎你的脚丫”

   楷楷:“是的”

   我:“那么,都谁看到过你的脚丫”

   楷楷:“我的那些队友,和领队,在训练的时候,我经常听到有咽口水的声音,她们彷佛看到b不是我的脚丫,而是一个美食“。

   我:”你有怀疑的对象吗?比如谁会砍掉你的脚丫呢?“

   楷楷:”那估计是领队了,又一次跳完舞,主办方犒劳我们,给了我们一人一盒猪蹄。那天在舞蹈房,我穿的是棕色的袜子。领队一边啃着猪蹄,一边看着我的脚丫。“

   离开的的时候,她拜托我,一定要在32小时内找到她的双脚,过了移植时间,她以后再也跳不了舞了。

   知道这些情况后,我决定去找医生聊一聊,看看楷楷是怎么得到救治的。

   我找到楷楷的主治医生,说明了来意。医生描述道:是在医院的门口看到楷楷的,楷楷当时昏迷的躺在大门口,我叫来几个医生把她抬到了急救室,开始处理她腿部的伤。奇怪的是,她腿部的伤口非常的整齐,脚踝以下的部分被砍去了,在大腿部打了好几个止血绷带,创面血液已经凝固了,渗出血液很少,肌肉也呈现了暗红色,砍下她脚丫的凶手应该是早有准备而且不想伤害她的性命。医生推测,她的脚丫被砍下了到医院的时间间隔最多6个小时。

   问完了医生,我决定去楷楷昏倒的场所看看。时间还剩下29小时。

  

   表演场地

   来到表演场地的后台,也就是楷楷收拾东西的地方。我看到袜子散落了一地,有白色的,有淡蓝色的、还有淡绿色的。这些袜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船袜,而且袜子的高度和楷楷被砍的高度一致。我捡起一只白色的船袜,拿在手里,发现这只袜子是被穿过的,从前端还能看到五个脚趾的形状,而脚后跟也有被撑开的样子。我拿到鼻子下闻了闻,是洗衣液的味道,看来这只袜子只是穿了一穿,并不是她那天穿的袜子。

   我又捡起一双淡蓝色的袜子,这双袜子摸起来比较硬,像是穿了很长的时间,上面有一股脚汗散发后的微微臭味,脚心处尤其硬,也有点发黄,估计脚心处出了不少的汗。我拿起现场行李箱旁的一双老爹鞋,我拿手深入到鞋内,按了按鞋垫,发现十分的软,微微的还能感觉到一丝温热,看鞋上的标签38码,估计这双鞋就是楷楷穿的那一双。楷楷那天除了穿普通的鞋之外,还有一双脏一些的白色舞鞋。然而,现场的舞鞋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而且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看起来这里并不是砍楷楷脚丫的作案现场。但令我感到疑惑的是,这些袜子难道都是凶手逼迫楷楷换的吗?她最终脚上的鞋是是舞鞋,她最后脚上穿的袜子不知道什么颜色。

   我向保安打听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保安表示没有,他只记得昨天10点走的不是一个女孩,而是还有一个。我问她还得那两个女孩的特征不。保安答道,那天10点,他刚换完班,坐在亭子里给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登记,那个白衣服的女孩,还拉着一个行李箱。过了会,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背着一个书包出来了,后续就没有人进出了。

   我问楷楷对穿红色衣服的人有没有印象,她说她的领队就穿着红色的衣服。我问她,你还记得你换袜子的事吗?“没有,没有印象了。”楷楷答道。

   你的脚丫是38号吗?是的,我那天穿的是一双老爹鞋。我觉得我的脚丫在里待着会非常的安全,能够全部隐藏起来。楷楷答道。

   难道是领队用了什么手段吗?楷楷那天离开的时候穿的什么袜子?是在那里砍掉楷楷的脚丫的?问题越来越多,我决定去领队的家里,亲自询问一下情况。

   从这里到领队的家里开车需要5个小时,这么一往返就得10个小时,我现在有点担心能不能在时间内找到楷楷的脚丫了。

   时间还剩下24小时。

  

   乡村

   我开车到达了领队住的地方。这里是一个远离城市的乡村,冬天的农田光秃秃,大片大片露出的灰黄色,像逝去的人的皮肤一样。今年是一个无雪的冬天,干涸的河道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垃圾,远处的几个农房的烟囱大口的吐着烟,给整个环境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我将车停到桥边,徒步穿过没水的水泥桥,穿过两旁堆满了枯枝的小径,走到了领队的房前。领队的住所是一个农村里随处可见的平房,高高的门楼,两边残留着过年对联没有揭去。我拍了拍门,里面还能听到小孩子吵闹的声音。

   一串轻巧的脚步声想我靠近,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我蹲下微笑着问他,你妈妈在屋子里吗?小男孩很热情的领着我到了客厅里。

   说明了来意后,领队带着我走到一旁。小声的问道:楷子的脚板真的让人拿走了?这小姑娘对她的脚板可是有感情哩。她原先练舞的时候,我不让她穿袜子,结果每次要压腿的时候,她都盯着她的脚板出神儿,跟不上压腿的节奏。我也看过她的脚板,确实挺可人的,但是却不是很修长的,虽然的她的脚码不小,但看着也肉墩墩的。我之后让着丫头穿上袜子练后,她就能正常的训练了。

   我问领队是不是特别喜欢楷楷的脚丫子啊。楷楷说你一直盯着她的脚丫看。“嗨,练舞的时候就她穿着袜子,每次绷脚的时候,为了防止偷懒,我能不盯着嘛。她的脚板,脚弓不太明显,虽说挺可人的,但也比她漂亮的练舞丫头多得是。我们团里面的丫头,都不爱和她一起训练,她老是盯着别人的脚板看看,我听别的丫头说,她的眼睛盯着脚丫都冒光、都发直。那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男朋友,听说是个医生,下班的时候来接楷楷,但是这个男朋友吧,眼神就没向上看过,一直在往下面看。

   我向领队说了楷楷脚丫被砍掉的事情,领队却没有惊讶,反倒是早有预料一般。我问领队,那天晚上为什么走的那么晚,在楷楷离开之后才离开。

   领队的声音有些干哑,封闭的那几天,队里的气氛不太好,总是有意无意的挑楷子丫头的刺。封闭的第二天晚上,队里的一个丫头拿饭的时候,不小心扣到了楷楷光着脚上,那丫头没有道歉,反而叫嚷了几声,说楷楷的脚还不如这食物呢,都是因为你这一双破脚,才让我们被封闭了三天。那天,楷子这丫头就带着她房间里再也没出来过。不吃也不喝,我是担心她,才在她后面走的,那天那几个女孩走得急,东西也没收拾,我一般看着楷楷,一边收拾东西,才晚走的。

   我问她,记不记得她离开的时候穿着什么袜子吗?领队说,她那几天都穿着棕色的袜子。我又问她,你们那几天吃过猪蹄没有?领队说,没有,封控的几天有得吃的就不错了。这丫头离开的那天神神颠颠的,总是一副要出事的样子,我让她快打车回去,东西明天再来拿,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他送到了车上,让车送到了他家。

   小孩子还在院子里吵闹,他家的男主人还给我拿了两个剥开的橘子吃,家里烧着的煤炉有点呛鼻,我实在不愿意打扰这一个温馨的家庭。

   我朝领队要到了那天打车的记录,领队一直将我送到了车边,路上不停的给我说,一定要找到楷楷的脚板,她练舞练了半辈子,没了这个吃饭的家伙,后半辈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我向领队保证,一定会找到楷楷的脚丫。

   天已经擦黑了,剩下的时间也就16个小时了。

  

   公寓

   在回来的路上,我向司机询问了一下,楷楷确实回家了,在出租车上也没有什么一样,我来到了路程的终点站。

   我推了推楷楷住的公寓门,发现没有锁。我进入房间后,首先映入眼帘上的是茶几上摆着的两杯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血腥味。我四处嗅着她的来源,发现正是来自于斜对着入口的卧室。

   我推开虚掩着门,发现了一个有两个凹口可以摆放一双脚丫的切足机。切足机的前面放着一个盒子,正面对的是一个大的落地镜。我拿起旁边的像是刚拆开的大包装盒,上面的收件人正是楷楷,是前天签收的。定做这个时间应该不短,看来她可能在很久之前就想将自己的一双脚丫切下来了。

   切足机旁放放着一盒开着的止痛药,为了防止自己不会晕过去,提前吃了不少的止痛药。但是奇怪的是,我找不到舞鞋和袜子,切足机前面的那个里空荡荡,只有一些血迹,找不到那个本应该存在却丢失的脚丫。

   在卧室的周围走了走,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情况,床上也没有动过。我又走回到那个切足机前,那个切足机用的机械动力,用的是老式的断头器那一套。我想着楷楷是怎样把自己的一双脚丫斩下的。

   楷楷将自己的脚丫放到那两个凹槽内,眼睛盯着那个可以将脚底一览无余的镜子。我想,在将那个刀片拉起来的时候,她的双脚丫一定在不安地扭动,脚趾一定一前一后的收缩着,那个场景一定很让人着迷。刀片落下来的时候,她的那一双脚丫脱离了束缚,向前飞去,落到前面的盒子里。脚丫和小腿分开的瞬间,楷楷一定会痛的往后仰去,但是由于止血带的束缚,所以不会有多少的血流出来。她那一双自由的脚丫也一定绷得紧紧地,在盒子里微微的颤抖。

   楷楷的脚丫去哪了?棕色的袜子去哪了?舞鞋去哪了?

   我扩大了寻找范围,但是一个公寓能大到哪里去呢?我首先去的是厨房,向领队确认了之后,我相信她确实是对自己的脚丫有特殊的感情,那种特殊的感情就像将自己的脚丫看作了食物。在厨房发现了她的棕色和袜子和舞鞋,舞鞋在地上是一正一反的,袜子也像是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了。楷楷一定是迫不及待的在厨房脱下自己的袜子和鞋子,光着脚走到了卧室,在卧室躲剁下了自己的双脚,然后回到厨房将自己的脚清蒸了。

   我捡起地上的一只袜子,袜子并不是平整的舒展开来的,而是卷在一起的,像是匆忙间被脱下来的。另一只袜子也是这样,从脚后跟处卷到了前脚掌。我将那两只鞋子放正,并把袜子展开放到那一双舞鞋中,装进我的包里。

   我打开灶台的蒸锅盖子,一股奇异的肉香飘了出来,但是却空空如也。蒸屉下面是清水,看来这一双脚丫是被清蒸了,也是还原了这一双漂亮脚丫的样貌。

   这一双脚丫应该是在楷楷的肚子里了,清蒸的舞蹈生脚丫也许不用放任何佐料就十分的美味,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遗憾。

   最后,我决定拿着这一双舞鞋和棕色的袜子去找她当面聊聊,让她睁眼看看现实,热爱跳舞的她,这一双舞鞋以后再也穿不上了,也想询问一下自己是如何吃掉自己脚丫的,自己的脚丫品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对峙

   在回到医院的路上,我在车上睡了一觉。时间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意义。

   我再次回到病房,从背包里拿出那双放着棕色袜子的舞鞋,轻轻地放到了床头柜上。楷楷还是双眼看着窗外,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我用手碰了碰楷楷的腿,让她坐起来,不要一直躺着。

   就在帮楷楷调整床位的时候,她把左脚的舞鞋拿了过来,掏出其中的棕色袜子,直直地看着。

   “找到我的脚丫了吗?我敢保证你看到我的脚丫一定会想吃掉它们的。”楷楷头也不抬的还是看着那个棕色的袜子。

   “很遗憾,恐怕你的脚丫就在你的肚子里吧。我刚从你的家里过来,在卧室放着你从网上订购的切足机切足机旁边还放着止痛药,公寓厨房里的蒸锅上还残留着肉香的味道,恐怕你想把你的脚丫做成清蒸玉足已经考虑了很长时间了吧。”我拿起右脚的舞鞋,在手上把玩着,平淡的回道。

   “我十分确定我没吃掉的我的脚丫,那个切足机是我在前几个月订的,我也确实是想清蒸我的脚丫。但是,我却一点都记不得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了。“楷楷饿狠狠的看向我。“其实,我虽然想要清蒸我的脚丫,但是我并没有真的想这么做。毕竟,失去了我的脚丫,我以后可怎么过啊,我很喜欢跳舞”,楷楷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她手上的的舞鞋。

   “在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喜欢练绷脚了,我绷得紧紧的脚丫翘在杆子上,就像橱窗里展示的食物一样,我曾经把脚丫上涂过一层厚厚的大豆油,用吹风机的热风吹他,油脂包裹着我的小脚丫,一瞬间我真的当作食物朝着我的大脚趾咬了下去。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脚丫,你就会发现右脚的大拇指上还有缺掉的一块肉。

   “在楷楷叙述后,我的心情有点微妙了。难道这是退行现象,楷楷接受不了现在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将这些事情遗忘吗?看来想要知道她的脚丫的味道也是不可能的了。”我在心里想着,“接着再往下去也不会有进展了,心病难治啊,这两天真的是白忙活了”。就当我正要告辞的时候,楷楷叫住了我。

   “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脚丫的话,我把右脚送给你。”楷楷带着哭腔的说道。

   看着楷楷可怜的样子,又拿到了奖品,我决定继续找下去,然而线索在哪里呢?只能到达现场去找了。

   我一直迷惑的是,楷楷到底是怎么到医院的。被砍了脚的人是怎么忍着剧痛爬行了了三公里,而且不被人发现的。

   就在我要离开病房的时候,一个医生走了进来,在劝楷楷认清现实早做打算,好像这两个人认识。

   我走出了病房,轻轻关上了门,在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麻醉科那个半开的门。我路过时看到了主治医生的照片,和领队描述的一样。

   我向保安打听了这个医生开的车,并在这个车的后座上发现了遗留的血迹。在车的附近发现了一串钥匙,这串钥匙上写着,楷楷住的公寓的名称。我绕着车转了机圈,车上并没有能够保存脚丫的设备,如果没猜错的话,脚丫应该还在现场。

   我决定要再回公寓看看,当时的现场应该还有一个人。

  

   重返公寓

   再次回到公寓后,我拿着掉落的那个钥匙,试了一下,确实能够扭开。我再次来到客厅,拿起茶几上了那两杯水,确实看出一些不同。那两杯水一杯没有动过,还有一杯只有半杯水,应该有人喝过。我把那半杯水拿到眼前观察,水的颜色确实和正常的颜色不同,有点微微泛蓝。

   我把剩下的半杯水,收入了一个饮料瓶中,装入到了我的背包。我的目的毕竟不是为了当侦探,而是找到属于我的右脚。

   我再次回到厨房,在冰箱的上层,找到了密封在真空袋中两只脚丫。真空袋的外面能够清晰地看到足底的纹路,脚趾和足后跟上的纹路尤其明显,脚踝上的断口十分的平整。脚型修长,足弓明显,经过清蒸的脚底虽然不再红润,但从外形上看却是一双美丽的脚丫。脚丫的周围还有些汤汁,一起密封在了真空袋内。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品尝一下真空袋中右脚了。

   我拿着两袋冰冰凉的脚丫,来到客厅,准备放入背包中离开。我发现沙发上有一个药盒,我拿出其中的说明书,发现那个是一个麻醉药,功能是延迟麻醉,而且还有失忆的功能,这个药就是医生送来的了。

   现在,我差不多已经猜到大致情况。

   楷楷确实是想砍掉自己的脚丫,但是又怕止痛药的效用不够,于是向医生询问麻醉药的事情。医生也很喜欢脚丫,便答应了楷楷。但是,医生喜欢的不是吃掉脚丫,而是喜欢砍断脚丫这个事情,于是专门挑了一个延时的麻醉药,而且为了能够让楷楷忘掉这件事情,同时也选择了能够造成失忆的药剂。

   楷楷把医生送走后,拿着送来的麻醉剂,直接就兑水喝了,并没有仔细的看说明书。然后,来到断足机前拉起来了绳子,将自己的脚丫砍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脚丫放到蒸锅里清蒸了。清蒸好密封在袋子里,放入了冰箱。在麻醉剂生效后,医生冲了进来,将楷楷送到了医院。

   我离开了公寓,回到医院向楷楷报告我的调查结果。

  

   真相?

   我从背包里拿出那两个脚丫,把两双脚递给了楷楷。楷楷十分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脚丫,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告诉我把这两个脚丫放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和她一起把她的脚丫吃了吧。

   我把她的脚丫放入微波炉后,她把手机上的断足机订单给我看了。吃惊看到道具、未开刃两个词语加在断足机前面。但是楷楷并没说什么,盯着微波炉的转盘转动。

   看来楷楷并不想剁掉自己的脚丫,这也不是一个玩过头的游戏,医生是如何拿着平整的取下来楷楷的脚丫,又如何做成事物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医生已经帮楷楷完成品尝自己脚丫的愿望。

   叮的一声,微波炉停止了旋转。我从微波炉拿出封在真空袋中的两只脚丫。我用剪刀剪开真空袋,一股浓郁的香味冒了出来,我将左脚连同里面的汁水放入一个盘子里,放到楷楷面前的小桌子上,并附上了一对刀叉。我拿出属于我的楷楷右脚,同样放在我的面前。

   楷楷的右脚在盘子微微发着热气,裹着一层淡黄色汁液,脚底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我切下大脚趾放入嘴里,一股清香的味道在味蕾上散开,有点淡淡的咸味,虽然是清蒸但是不是十分的寡淡,也没有需要调料来遮盖的肉腥味。

   我看着楷楷一下一下的嚼着她脚后跟上的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她的脚丫肉质紧实,一定是平常练舞的效果。楷楷练了二十多年的舞,养了二十多年的脚丫,终于吃到楷楷自己的肚子里了,看来结果十分的满意。而脚丫被谁砍的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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