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因那完整的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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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喵!”

   啊啊,又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一天呢。

   惯例的惊坐起后,我无比怜惜地看了看自己的小屁股。

   昨天你可真是受苦了啊,崽。

   某个变态不知为什么特别喜欢欺负你,昨天可真是差点就彻底变成屁穴雌性了。

   说起这个变态……

   我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她居然还在睡着。

   再看了看钟表,确实还比较早。

   或许是因为我昨天晕过去的时间太久了?总之我现在已经很精神了。

   我翻过身,熟练地用小狗一样的姿势移动到了女儿边上。

   虽然自从醒来后我基本就没靠自己行动过,但没吃过猪肉我可见实在见多了猪跑。行动起来这叫一个轻车熟路。就是这姿势实在……我扭头看了看自己。

   实在太色情了。

   绝对不能让这个变态看见,不然会被疼爱到死的。

   我在女儿身侧坐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哼哼,见多了猪跑,哼哼哼。”

   我被自己之前的笑话逗笑了。

   “猪就是你,哼哼哼,睡得像死猪,哼哼哼~”

   我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掐掐她的鼻子,却在半空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有能力。

   我忽然觉得心有些疼。

   这就是你过去一直在经历的吗……

   唯有与人梦中相拥……

   我啪唧一声侧躺下去,愣愣出神。

   随后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滚进了她张开的手臂里。

   头顶顶住了她的下巴,我不禁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啊,我醒来的太晚了……”

   下一秒,她拥我入怀。

   “您从未晚过。”

   “您抵达的时候,便是最好的时候。”

   我被肉麻到咯咯直笑。

   “你只知说些漂亮话,自打学坏之后就是。”我把自己翻过身,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但能继续活着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轻轻抚摸我的后脑勺。

   “父亲。”

   “嗯?”

   “您的下面把我的睡衣打湿了。”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破坏气氛?你觉得我发情是谁设计的?”

   “那。”她撑起头,“来做?”

   “不要!”我气鼓鼓地把自己翻了回去。

   但即便翻过身,也无法无视后背上那灼热的视线。

   “……只,只准摸摸,不可以,往里面去……”

   “遵命父亲大人!”

   当我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摆在餐桌前面了。

   ……我就不该相信这个变态。

   我眼泪婆沙望向我的下身。

   今天份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到底还是被人夺走了。

   该死这家伙的性欲难道是无限的吗?

   说到底……

   我看向自己那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洁白光滑的肌肤,让人想要咬一口的乳头,还有散发着清香的股间。

   绝对是因为我的身子一直露在外面不断刺激她的欲望导致的!

   “呐,崽啊。”

   “怎么啦父亲大人。”女儿一边应着一边又递上一勺白粥。

   “啊呜,(嚼嚼)李不觉得,(咽下)差不多也是时候给我穿件衣服了吗?”

   “咦?”女儿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我看您的幼穴一直是湿的,还以为您很享受露出呢。”

   “谁会享受这种东西啊!还有我分明……啊呜,(嚼嚼嚼)昏明就是被逼的!”

   她为我擦了擦嘴角。

   “(咽下),而且我这么一直裸着实在有碍观瞻啊,万一有什么不速之客,你老爹的,的清白不就全被看光了吗。”

   “嗯……”女儿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虽然不认为我的庄园里会有什么不速之客,但是您若是想要衣服,我倒确实有一件您可以穿的。”

   “真哒?”我两眼放光,这还是第一次我隐隐有交涉成功的趋势,“给我穿给我穿!”

   “无论什么样的衣服您都穿?”

   “都穿都穿!不就是女装吗,我无所谓的!”

   可惜,作为一个生前没有任何性经验,安顿下来后也一直沉迷于奶孩子的老处男的我来说,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专门的衣服……

   叫作情趣服装。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此时此刻,我正如同一个装饰品一般被摆在舞台的聚光灯下。

   “这这这种衣服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啊!!”

   怎么说呢,当女儿拿出这件衣服我还没有注意,直到被穿在身上后,我才发现即便它的装饰华丽的像芭比娃娃的衣服一样,可没有一样装饰有把该遮的地方遮起来!

   没有!一样!

   身上的裙子就只到腰,胸口仿佛缺了一大块布料。

   无论这衣服如何华丽,我胸前的乳鸽和身下的耻丘依然露了个彻底。

   甚至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反差,还有些微微酥麻刺痛。

   “我反悔了!我不穿了!我不穿了!”

   “啊呀这不是漂亮的和洋娃娃一样嘛。”

   女儿举着一台大单反不断对灯光下的我按下快门。

   “谁家洋娃娃穿这么色情啊!”

   “性爱娃娃啊。”

   我被噎住了,半天没说出话。

   “我不管!我不要穿这种衣服!这种衣服穿在身上不就好像我随时都……都准备着把身体供人把玩一样吗!”

   我自暴自弃地仰面倒下了去,望着舞台顶的聚光灯罩,忽然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哦呀,您考虑清楚了吗。”女儿似乎终于拍够了,来到了我身旁,“如果您不穿这件衣服,下次再获得穿衣服的权力可能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哟。”

   不得不说,我犹豫了一下,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好歹也是布料啊。而且有了这个开头,我之后说不定也能顺水推舟获得正常的衣服……

   然后女儿就在我的乳头上轻轻拂过了一下。

   比以往更剧烈颤抖的高潮中,我立刻想清楚了利害关系:“不,不穿了喵!再也不会任性要穿衣服了喵!!!”

   “这才乖嘛。”女儿笑嘻嘻的从身后掏出一把大剪刀。

   “等等,你要干嘛?”我眼皮一跳,莫名有点害怕。

   “哦呀,我不说了,您现在呀,已经再也没有穿衣服的权力了哦。应该光着身子的小可爱,当然应该立刻变光溜溜啦。”

   “在,在这里?”我咽了一口唾沫,望了一下聚光灯下黑洞洞的观众席。

   话说这做舞台还真够大的,女儿没事在家里修这种规模的舞台做什么?

   “那,那个,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呀,在这里的话,总感觉舞台下面全是眼睛在盯着我……”

   我不断挪动大腿向后退,但女儿就仿佛怪大叔附体一样,淫笑着充满压迫力向我逼近。

   “等,等等!不可以撕那里!”

   “那里不可以摸呼喵!”

   “不,不要把话筒塞进去呼喵喵喵喵喵!!”

   “不是那个洞洞,不是那个洞洞哇哇哇哇!!”

   半个小时后,我倒在衣物的碎片和自己流出的水坑里,在舞台上剧烈喘气。

   女儿一脸贤者时间蹲在我旁边欣赏我糟糕的姿态。

   “这,呼,这是什么奇怪的play啊……”

   “嗯,虽然没有观众,但也确实有公开舞台奸的那个味了。”

   “变态!大变态!”

   “行啦行啦。”她把我从爱液水潭里抱起来,“一辈子都不允许穿衣服只能全裸的小可爱就别嘴臭了。”

   “我才,我才没有答应一辈子都不穿衣服!变态!大变态!”

   “您这么骂,只会让我更兴奋想把您的小嘴好好疼爱一下哦。”

   我赶紧牢闭嘴巴。

   “呜呜呜(大变态)!”

   女儿抱着我,邪魅一笑。

   “您果然就是纯粹在诱惑我吧。”

   下一秒,她就狠狠咬住了我的嘴唇。

  

   一个人的思维与精神,是否会跟随其的肉体改变而同样发生改变?

   答案是会的。

   身体对于大脑的激素影响是一方面,自我对自我的认知更是一方面。

   当你看起来是一个小女孩,听起来是一个小女孩,脱光了衣服被品尝起来也是一个小女孩,那你就是一个小女孩。

   这份对于“身份”(Identity)的认知在影响周围人的同时,最大影响的其实是你自己。

   即便是意志如钢铁般坚硬的父亲,现在的行为,动作和思维也逐渐开始有些幼稚化。

   这并不是说父亲正在变成另一个人,或者说,人就是在不断改变的。

   父亲,曾经是怎样的呢。

   我看着陷入沉睡的父亲,思绪不禁回到从前。

   对我来说,那已经是五十年前的古旧记忆,有着许多缺页少张,但唯独不会少了父亲的身影。

   他总是在告诉我,我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再黑暗的人生也担得起光亮,过去的经历不代表未来,残缺的身体不会残缺灵魂。”

   他会花大价钱给我买了最新的义肢,亲自教我如何使用。

   他会把我带到公园,让我在草坪上奔跑。

   我经常会跌倒。那时我会回头望向他,希望他能扶我起来。

   但每次这时,他都冷漠到近乎陌生。

   后来我明白。

   我用头顶和义手顶住地面……

   因为完整的孩子跌倒后,都会自己站起来。

   ……靠自己再次站起来。

   他总在给我最好的。

   可自己却连止痛药都只吃着最小的剂量。

   还总是用拙劣不堪的演技掩饰自己的病情。

   其实啊父亲,我早就看见了医院寄到家里的病危通知。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而就是这样的父亲,拖着将死残躯,抚养着曾经连性奴都不如的孩子,硬生生活过了七年。

   即便到了临死的前一刻,他还在摸着我的头和我说笑,即便疼痛已经深入骨髓。

   “呐父亲,等我以后有了完整的四肢,我一定抱着你把这个世界上一切最快乐的事都体验一遍。”

   “我,我可不觉得你能长到抱得动我程度哈哈哈咳咳咳!”他笑道。

   有光点带着破空声升入夜空,彩色的光透过窗户映在父亲苍白却微笑着的脸上。

   我无心抬头,我知道那一定是炫目但转瞬即逝的烟花。

   我也笑着:“这您可说不准,指不定到时候你连饭都吃不了,得我帮您嚼了您才能咽下去呢。”

   “我在眼里到底有多废物咳咳咳?你老爹,可是要,要去天堂报道的人……”

   我继续笑着,拼尽全力不去想象未来。

   “呐父亲。”

   “……父亲?”

   有人在屋外发出欢呼,随着新年的钟声高喊着新年快乐的祝福。

   我静静看眼前枯槁的残躯。

   起身吻平他因疼痛紧皱的眉心。

   留下的笑容似乎永远在他脸上凝固。

   “已经再也不会痛苦了,父亲……”

   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单单对死去的人。

   更对于在乎着死者的人。

   但我答应您,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会好好活下去。

   我就像所有其他正常人一样,笔挺站立着看着这个男人躺进棺木。随着枪声下葬。

   你知道死亡的意思吗?

   就是原本会跳会笑,会对你说爱你的人,从此再也不动了。

   一切过去的记忆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流失。

   最后只留下屹立于我面前的,这小小的棺碑。

   …………

   不要啊…

   不要啊…………

   “不要啊啊啊啊!!!!”

   周围的人将我拦住,按住我的肩膀,轻声安慰着我的失去。

   可我只想挣脱他们,最后和你相拥。

   我的挚友、至亲、挚爱啊…

   你是如何忍受下这宛如撕开心脏般的剧痛的啊…

   ……他们说,爱是一种暴力行为。

   因为你所爱的只是你爱着的表像,而不是被爱加身的其本身。

   ……那只是因为他们的爱并不完整罢了。

   一只温暖的断面轻轻拂过我眼角的泪水。

   “你怎么了,芙兰?”

   我在那熟悉的脸上,对上了熟悉的眼神。

   “没什么呀。”我吸了吸鼻子,“我只是突然好爱您啊。”

   她的小脸上浮出可爱的红晕。

   “我也很爱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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