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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拿室色情片拍摄

  杰克今年19岁,是学生。

   ——准确点说,在两个月前,还是学生。

   两个月前,他还在社区学校里读高中,这所社区学校是肯辛顿镇最后一所学校了,然而它也在两个月前因为教育资金完全耗尽而宣告破产倒闭——联邦停止向社区学校和乡镇学校发放教育补助还是两年前的事情,这所依靠集资和合并勉强维持的学校曾是全镇唯一的希望,而杰克是它的最后一届学生。

   但是没有毕业证。

   没有毕业证就意味着他只拥有初中学历,在一片萧条的前世界大国联邦,这就意味着失业。

   失业,就意味着饥饿。

   杰克的父亲靠在附近农场打一些零工来勉强维持生活,这个宽松世代的中年男人在战争中失去了左腿和左肾,干什么都不方便,而杰克的母亲在城里的洗衣房做工,工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要把人力的成本压到比电费低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在这种情况下,读高中的杰克几乎可以说是全家的希望:只要他能高中毕业,就可以到城里去想办法谋一个低级文员的职位,或者倘若运气好,可以用在学校里学到的共和国语给共和国人打工,那可比在农场上种大豆要赚得多。

   然而这些愿望都随着冲进教学楼大哭的校长手里的破产清算通知书而破灭了。

  

   这就是为什么杰克现在在共和国的某条偏僻街道上游荡。

   一个月前,他的父母终于托得关系找到蛇头把他带到了共和国——当然是非法的,但是杰克管不了太多。虽然因为没有身份,他能做的工作不多,但至少比在联邦强,倘若运气好,在每周还完蛇头的“介绍费”后,还能剩一点托蛇头送回小镇上的家里,这当然免不了一笔“邮费”,但好歹能让12岁的弟弟有几个鸡蛋吃。

   本来这样子还勉强能维持生活,杰克年轻的身体能支撑他完成许多种一般共和国人已经不愿意去干的辛苦活,但最近几天他的运气不太好,原本存在于附近的招工黑市被警察驱散了,一连好几天找不到活干的生活和暴力催收的蛇头不但榨干了杰克仅存的资产,还令他的身心都受到了损害。

  

   这就是为什么杰克现在身无分文地在共和国的某条偏僻街道上像个僵尸一样游荡,试图寻找一份临时工作,要是还能提供几天的食宿就更妙了,因为整整三天没吃过东西的杰克实在是饿得要死。

   人在饿极的时候就会作为应急措施想起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两周前向杰克搭话的那个奇怪中年共和国人。对方盛情邀请他去拍摄某些“面向略微有些奇怪的观众的视频”。杰克大概明白那是指什么,杰克拥有联邦人典型的碧蓝色眼睛和淡金色头发,虽然在日照明媚的联邦西部小镇长大,可是皮肤白皙透亮,大量体力劳动令他修长的身子上添了不少肌肉,无论从共和国人还是联邦人的角度看,都是不打折扣的美人,对于普遍黑发红眼的共和国人来说,更是别具一番异国风情。可当时杰克还能在劳动力黑市上以还能接受的价钱出售自己的体力,他从小——也就是联邦还堪堪称得上是世界霸主的时候——所受的教育使他直接回绝了对方的提案。

   而今,饿了三天以后,杰克发现自己麻木的双脚自动地把他带到了那人留下的地址。

   一座普通住宅楼,零星地亮着灯,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空空的肚肠发出的响声把少年带了进去。

   一进门,门厅里历史的气味扑面而来,值班室里一个年老的共和国人略微抬起头,从眼镜上方看着杰克:“呣……一个联邦崽子,你来这儿做什么?”

   “呃,您好,我想要,找……海德因先生,海德因·海曼先生。”

   老者这回彻底抬起了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杰克。

   “海曼,海德因·海曼?”

   “是的,先生,我是被这么告诉的。”

   老者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

   “哼,进去,右转上楼,找202室,他在,记得敲门要敲三下。”

   “是,老先生,感谢您。”

   杰克尽可能礼貌地回复了老者,走进走廊,沿着右侧楼梯间里剥落的墙纸盘旋向上。

   老者看上去不太高兴,杰克不知道自己有哪里惹到他,也许一个衣衫褴褛的联邦人出现在这座老公寓楼中本身就让老人家不快,杰克不知道。杰克不想管。

   二楼。出楼梯口左手,金色的202格外扎眼。

   叩,叩,叩。

   门立刻打开了。海曼先生出现在门后。

   与外面破旧的走廊不同,屋内的陈设崭新且现代,好像一下子跨越了四十年。

   “啊哈,我还记得你。好像是,杰克?”

   “是的先生,我叫杰克,杰克·卫斯理。”

   杰克站在门口,看着屋内闪闪发亮的陈设,窘迫地站着。

   “不用担心,过来坐下,顺便把门关上。”海曼点点面前的茶几,示意杰克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那么你来到这里,想必是准备用身体换一笔钱花。我听说警察的扫荡活动了,这几天你过得不怎么样吧。”

   “是,是的。”杰克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边力求让自己的屁股和皮革面料的接触面积最小,一边磕磕绊绊地回答。

   “来,把头伸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海曼伸手拉过杰克的头,抹去数天的游荡和桥洞生活带来的一层污垢。

   “嗯,不错,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再考虑剩下的事情。浴室在那边。”

  

   小小的浴室里设施齐全,杰克洗完澡关掉热水,从磨砂门后探出头来,却没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没有毛巾。

   海曼拉开门,“不要那么羞涩,让我好好看看。嗯。真不错。”

   年轻的裸体修长白皙,一个月的体力劳动雕刻出分布得恰到好处的肌肉,洁白的肌肤好像大理石雕成,但是温暖又富有弹性,晶莹的水滴沿着肉体的线条缓缓滑下,留下一串串细碎的珠光。热水留下的雾气还未消散,在朦胧中透出一丝温柔的奶香,分不清那是沐浴的香味,或者是少年的体香。而向上看,淡金色的短发在热气中和浴室暖灯的温暖光芒融为一体,映衬着蓝宝石样的双瞳,熠熠生辉。

   “很好,我给你开两万共和国元一场,你只要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这笔买卖就做成了。”

   两万共和国元。杰克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愿意给他这么一大笔钱,如果通过打黑工赚钱,他要不吃不喝干四个月才能搞到这么多钱。而只需要6万,杰克就能还清蛇头的“介绍费”。

   几乎一个字也没看,杰克就在纸上按下了手印。

   “什么时候开始?”

   “真是心急的年轻人,你想要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

   “好啊,我看看,今天已经太晚了,明天就不错。今晚你就在我这里休息吧。”

   在隔壁的房间,杰克享用了到达共和国以来最香的一顿饭菜,虽然也不过是简易的盒饭和香精勾兑的劣质果汁而已。填饱了肚子,杰克在柔软的床上睡了。

  

   杰克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能够带着一笔钱财返乡,梦见自己参加弟弟的毕业典礼,梦见小时候和父亲在家乡附近的小河里游泳。

  

   而当杰克再次醒来时,是躺在一张铁板床上,一丝不挂。

   杰克感觉肚子里空空荡荡,连酸水都没有,除了眉毛和头发,全身的毛发全都消失不见。

   脑袋发涨的杰克勉强撑起身来,没有发现手臂上无针注射器留下的痕迹。

   一个没见过的青年共和国人正好探头向房间里看,回头喊到“这家伙醒了,都准备起来!”

   没来得及思考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杰克就看到换了衣服的海曼先生走过来,拿着一叠纸。

   “太好了,你终于睡醒了。”

   “呃,海曼先生,这是……”

   “我们趁你睡觉时,给你修整了一下身体,毕竟看到你睡得那样熟,没有人会忍心弄醒你,但是开始拍摄的最后时间快要到了,幸好你终于醒了。

   “我来说明剧情。你是新人,会简单些。首先,你拿着这盆东西,走进桑拿房,坐一会儿,看看四周没人,开始自慰。懂?”

   “呃,开始什么?”杰克并不丰富的共和国语词库里没有这个词。

   “自慰,就是用手,把精液弄出来。记着,精液越多,额外奖金就越多,好了,去吧。”

   周围的其他工作人员把一个竹制小盆塞给杰克,然后把他推着走。

  

   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杰克运转不良的头脑并没能消化太多信息,他只模糊记住了海曼先生话里的几个词汇,比如“额外奖金”。

   一般来说,这个词意味着可以多吃一个面包,或者“邮”回家的钱能多几个共和国元。

   而在这里,应该不止意味着这点。

  

   穿过一道门,杰克进入了一个大房间,里面有好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活。他略微有点羞涩地想要遮住下体,但是他的双手都端着那个浴具盆,没办法遮挡自己的身体。

   “准备好了吗?可以开机了。”

   “可以,按照预定计划行事,开机!”海曼先生在后面叫到。

   推着杰克的工作人员最后推了一把杰克,把他推向桑拿房的入口。

   “桑拿房”的两面墙完全透明,外面环绕着几台摄影机,另外两面墙则设置着椅子和桑拿炉。

   杰克迷迷糊糊地推开玻璃门,走进氤氲着蒸汽的小房间。

   在条凳中间坐下后,杰克下意识地看了一看玻璃墙外面的摄像机和工作人员。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联邦人向他比划着手势,用一只手环成环,另一只手的食指在环里上下移动。

   头脑不清的杰克差点就跟着做了。

   好在他想起来要做什么了。

   希望没有影响到拍摄。

  

   杰克把浴具盆放在旁边,用双手小心地抓住自己还软趴趴的阴茎,首先用大拇指摩擦龟头。因近日的劳动变得粗糙的大拇指的摩擦刺激中,杰克的阴茎慢慢地勃起了。

   杰克并不是没有自慰过,他还在联邦时,也曾经偷偷用家中的电脑偷看过黄色视频——在那台电脑被卖掉换面包之前。但是在一整个剧组的注视下自慰还是头一次。

   大概世界上也不会有很多人有这种体验。

   不过一个19岁青年的“精力”总是很充足,哪怕刚刚经历过数天未曾进食的困境,这具年轻的躯体还是回应了主人的期待。随着杰克的双手上下撸动,自打来到共和国就一直没有发泄过的阴茎喷射出了第一股精液。

   桑拿房里很热。

   杰克感觉自己身上更热。

   他喘着气,射出了第四发,粘稠的精液挂在木制的凳子和地板上,木条的缝隙中蒸汽缓慢地上升,氤氲在透明的房间里,打湿了房间中的所有东西。

   杰克完全进入了状态。

   湿漉漉的青年在脑中回想着从前看过的所有裸露的人体,像揉搓一个面团一样大力搓动着自己的阳器,试图从睾丸中挤出更多的精液来。

   这些粘稠的白色液体此时在杰克的脑中并非包含生殖细胞的液体,亦非性欲的发泄产物,而是直接和面包,和生活,和家人联系在一起。

   杰克喘着粗气,第五次将精液射出身体。青年侧过身缓慢地后仰,躺倒在条凳上,两手依然在不断上下撸动直指向天花板的阴茎。

  

   “桑拿房”外,摄影师趁杰克喘息的间隙,拉长焦距给了杰克粗具形状的白皙腹肌一个特写,粘稠的精液混杂着汗水缓慢地在浅浅的沟壑中流淌,像白色的蜜糖一样散发着诱惑,而一旁的海曼则盘算着可以在发布时把这个画面作为封面。

   而在“桑拿房”中,随着温度进一步升高,杰克的皮肤开始渐渐发红,他闭上眼睛,尽一切努力忽视蒸腾的热气,给自己更多的性刺激。他没有失败,血液向上涌,也向下涌,他再一次射出精液。他感到自己呼吸困难,身体发烫,胸口好像有火在烧。虽然阴茎依然坚挺,但是随着感觉渐渐迟钝,杰克换了个手法,开始用右手上的粗糙的茧子粗暴地摩擦自己的龟头。他曾听说龟头是男人最为敏感的部位,看来此言不虚,青年全身肌肉紧绷,几乎从条凳上弹起来,随着又一股精液从杰克的指缝间涌出来,青年又再度落到长凳上,发出咚的一声。

   “桑拿房”外,海曼满意地看到摄影师将这一幕记录下来,对助手做了个手势将他叫到身边:“给他打的药还有多久时间?”,助手看了看表,小声地答到:“还有不到10分钟就要开始衰退了。”“好,去把火力开到最大。”海曼吩咐着,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蒸笼中的杰克。

   而杰克正在一边用左手撸动茎身,一边用右手搓冠状沟,他重新坐了起来面对着玻璃墙另一侧的摄影机,因为他有一点担心自己的手挡住了刚刚那次射精,影响到那所谓的“额外奖金”。他忍受着周围似乎正变得越来越强的热气,明明四周都是水汽,他却感到口里无比干渴,他艰难地呼吸着“桑拿房”里的蒸汽,肺里却像是有火在烧,他记得在家乡时也曾跟随家中的长辈去过附近的桑拿浴室,但是却没有如此难受过,在他的脑子里色情视频和对家人的回忆因工作人员对“额外奖金”的承诺而交织在一起,促使着他越来越快地刺激着自己的性器。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滴下,递到涂满了精液的阴茎上,再连同稀释了的精液顺着腹股沟的线条一股股地流下去,穿过地面木板之间的缝隙,又落到地板下面咕嘟作响的沸汤里。杰克此时已经听不到地板下面水沸腾的声音,也感觉不到灼热的蒸汽,他盯着自己的尿道口,感到心脏砰砰狂跳,性器官的感觉前所未有地敏锐,他感到头脑发昏发烫,可是唯独此时的动作确切而真实,他想起弟弟稚嫩的脸庞,为了能有更多钱寄回家,杰克机械地移动着手掌,把自己推上最后一次高潮,生殖器官耗尽了最后的力量,精液笔直地向上射出,糊住了杰克碧蓝色的眼瞳。可是青年已经不能将其抹去,杰克向后倒下,他的头颅砰的一声砸到地上,掀翻了那个用作道具的小浴具盆,他的手依然握着阴茎,精水混合着尿水从仍然硬着的性器里流出来,顺着杰克的手臂流下去。

   此时杰克其实只是失去了意识,仍在抽搐的手脚显示出青年的生命力还没有完全消逝,不过蒸笼外的海曼先生很明显并不打算施以救助之手,他指示助手关闭之前用来抽走前景的蒸汽的抽风扇,将整个蒸笼完全封闭,很快浓白的蒸汽就完全掩盖了杰克的身形。

  

   后记:

   在一个寻常的夜晚,约翰照例来到某条黑巷子里的垃圾箱里翻找。约翰三年前从联邦来到这个城市,三年居无定所的经历使他掌握一些像杰克这样的新偷渡客不知道的小诀窍,比如说这个垃圾箱里时不时会有一大包切碎的肉,没有腐坏变质的真肉,不知道来源为何,更不知道是什么肉,但对于约翰这样的偷渡客来说就像是神的恩赐一样。

   看来今天他运气不错,翻开一堆垃圾以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黑色大号垃圾袋。约翰赶紧打开袋子,果然有一堆切碎的肉,他立刻把外套脱下来兜住一大把肉匆匆离开了这里,他不敢冒险停留,以免被其他的流浪者发现端倪。

   待他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开始享用这顿不常有的餐食。剁碎的白蒸肉不仅带着细碎的骨头碴,而且又腥又膻,还有一点酸味,但这毕竟是肉,对于有一顿没一顿的流浪偷渡客来说依旧算得上美餐。约翰很快吃光了所有的肉,拍拍土向自己常睡的桥洞走去。夜空中皓月高悬,照耀着这个城市中的所有人,有钱人,普通人,流浪汉,他们没有一个关心一个失踪的偷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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