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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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罗云便动身前往衡阳城。

  至于万震山庄,罗云就只交代吹雪阁把整个山庄拆了,反正万家父子也没有什么家产,直接让吹雪阁打掉重来还省事许多。

  但在离开前,他还有一件悬在心上的事情。

  他看向随他脚步走出的戚芳母女,叹了一口气。

  明明两方也没有什么承诺道义,但两个人都觉得有这么一回事。

  罗云并不想就这样放戚芳流浪,戚芳也不愿意就让罗云挥挥衣袖离去。

  两个人就这样在吹雪阁外互视一阵子,搞得空心菜和周围人不明所以。

  “我还有要事要往衡阳”罗云拿出昨夜偷写好的信笺教给戚芳。

  他早知道自己终究避不掉,没狠下心或许也是一个因素。

  “带着这信找太湖飞云楼的管事文姗芸,她会安排”“这是…要我去当…的意思吗?”女儿在旁边,戚芳不方便说出全部的词句。

  “我该…感谢您吗?”“不用”罗云转身便要离去。

  “接受与否也是看夫人您,但在那边…我承诺你们母女,在那可以过得比在万震山庄好”“是吗……”戚芳收起信,对罗云行了礼后目送他离去。

  或许是罗云原先推托的态度,又或许是他救了她们母女…不管是何种,戚芳还是选择走了这步。

  她必须要继续照顾空心菜,即便这份罗云的善意是两面刃,她还是伸手接住。

  罗云对此事也不再多想,动身赶往衡阳城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对于戚芳,他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做的事情,只能看戚芳愿意接受与否。

  从杭州往衡阳城比罗云先前的路程费时许多,主因是衡阳处在不靠海的荆南一带,就算有可以搭渡船的大河,还是要费几天走陆路到衡阳。

  特别是在旧明、满清还有诸多势力长期对峙的当下,也无法指望官道可以保持畅通无阻。

  不过对于从来自远西的罗云而言,这些都算是小事。

  他可是横跨整个波斯甚至中原一路来到江南,在几座城之间走动对他而言就是个惬意的旅行而已。

  然而,这样的路途对某些人并非惬意。

  “哈…哈…呼啊……”在衡阳城外,衣着破烂的青年揣着一把钝剑,摇摇晃晃地走到衡阳城门口。

  由于是深夜,除了集市还有些店家营业外,衡阳城内外皆没有任何火光。

  但这对青年来说,这样漆黑的环境正刚好,只要他能摸黑找到城内可以落脚的地方……“啊!”在摸黑的情形下,随便撞到一个人是很正常的。

  另一个原因是对方也没带着照明工具。

  “喔,我没闪开”被撞到的罗云悠悠说了句。

  “抱歉,没吓到你吧?”“不要过来!”青年举剑指向罗云,或者说他以为他指向罗云,其实他整个人转到不同方向去了。

  “你敢过来-我就不客气了!”罗云失笑一声。

  在波纹辅助感知的情形下,他很清楚对方现在是正背对着他。

  “转过来,你看错方向了”“什么?”听间声音从后方传来,青年才猛地转过身。

  “你…你也是要来夺我们家剑谱的?告诉你!我们林家没有那种东西!不要过来!”“你太慌张了”罗云再度失笑,愈发觉得面前的青年有趣。

  “第一,不想被人缠住直接跑就好。

  再说…你自己说出来,我要是你仇人你也别想跑了”“你——”青年一听瞬间语塞,但也没有立刻跑开。

  “在下正要往客栈去,不介意的话跟过来吧,你看不清周遭不是?”罗云对他提出了邀请。

  罗云推敲,青年现在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应该是出于武林纷争。

  至于是不是和刘正风有关,晚些问清楚就行。

  青年听罗云没有敌意,也就照罗云出声的指引跟了上去。

  罗云很习惯这样不带火烛走夜路,从他青年时就多是以波纹感应取代照明,防止自己在夜晚行迹曝露。

  跟着走的青年虽然有些警戒,但路程中他也不再碰撞到其他东西,这让他对罗云感到一丝佩服。

  “到了”客栈内的灯火从门内透出,映照到两人身上,这才使两人看清对方的外貌。

  罗云对汉人也剑多人,看见青年时也没什么反应,反而是青年又被罗云魁梧的身躯吓了一次。

  “你好,帮我们准备一人一房”罗云将钱袋摆在睡眼惺忪的店小二面前。

  “顺便备些吃的,凉的也可。

  不用酒,两壶淡茶就好。

  我们用完饭再歇息”在小二慵懒地准备时,罗云便领着青年在一桌坐下。

  “罗云,姑苏回燕楼的罗云”罗云看着青年瞪大的双瞳,笑着说:“在下是从波斯更西边的地方来的,你没见过在下这样长相也是自然。

  说说你自己吧”“林平之,福威镖局……”他还没说完便脸色一沉。

  “抱歉,只怕现在…福威镖局也没其他活人了……”“福威镖局?”罗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在哪听过。

  那也就福州当地的镖局,和他的生意一向没什么关系。

  “发生什么事了?”林平之对罗云据实以告。

  一开始是他失手杀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儿子,后来余沧海带了整个青城派的人前去问罪,却话都没谈几句便剿了整个镖局,反而作为起因的林平之当时人不在镖局内而逃过一劫。

  他之所以要趁夜摸入衡阳,也是怕人追杀。

  “都是我一时冲动,才让整个镖局都……”林平之说到懊悔处,愤恨地咬牙说道。

  “他们一边凌迟镖局上下,一边要我们交出什么剑谱,只有我不成器逃了出来”罗云见热茶端了上来,先帮自己和林平之各斟一杯,轻饮一口后说:“跟你没啥关系,反正他们才不想杀你”“什么?”林平之对罗云的说词感到诧异。

  “他们就是要报掌门儿子的仇啊?所以才要杀来镖局——”“并不是”罗云打断他说:“他们要报仇,找到你就行。

  不用带人,不用凌迟,更不用问什么剑谱”林平之听罗云如此说明,才想起青城派压根儿没打听林平之当时去了哪里。

  “在下不知道那个什么剑谱的消息是真是假,从你说的听来…他们就是要那个剑谱,你刺死人也就一个借口罢了”罗云继续说道。

  “我也不清楚他们说的剑谱是什么…父亲从没用剑谱教剑过……”林平之将杯内淡茶一饮而尽。

  “要是我武功更强,一定要找那余矮子报仇!”罗云没搭话,他心思又飘到其他地方去了。

  眼前的失意青年对他而言是个机会,但还缺少另一个机缘才能成事。

  不过他料想没错的话,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能帮他补上这块。

  “掌柜的在吗?”正当罗云思索时,五、六名穿着道袍的人走进客栈,领头的中年打扮得一副书生模样,颇有正道中流砥柱之姿态。

  “我们这有五、六…?灵珊,你大师兄去哪了?”“令狐师兄…说是去附近晃晃,晚些再来客栈”中年身后的少女答道。

  “唉…这样贪玩怎么成事?”他摇摇头后,对小二说道:“一间夫妇,一间女子,剩下共有五位让你们安排。

  晚些若有个叫令狐冲的过来,也是我们的人,也麻烦你们照料”几个人各自跟着小二到客房,只有那领头的中年先找了张桌子坐下喝茶。

  那桌也就恰好在罗云旁边,罗云便拱手问道:“阁下也是来参加刘老爷金盆洗手大会的?”对方听罗云搭话,也回身行礼道:“是的。

  贫道华山派岳不群,请问两位是?”“姑苏回燕楼的罗云,普通生意人而已”罗云伸手拍了拍林平之。

  “这位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公子”“见过岳掌门”林平之连忙起身行礼。

  华山派也是江南大派之一,他自然是听过其掌门“君子剑”岳不群的名号。

  “坐下坐下,听闻林公子遭逢变故,还这样风尘仆仆赶来,只怕是累坏了”岳不群笑着说:“虽说是林公子冲动在先,但青城派这样铸下火门大案…实在过分了”“这是晚辈冲动所致…可恨晚辈无能,不能为父母和镖局上下报仇血恨”罗云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内容不脱林平之对青城派的怨怼,还有岳不群对这位晚辈的开导。

  而且,他还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他决定顺水推舟利用这个机会。

  “岳先生,在下能请托您一件事情吗?”罗云突然插话。

  “方便的话,在这次刘府大会后,希望您能收留这位小兄弟”“…此事可不能随便答应啊”岳不群轻拂着长须说:“您也知道他和青城派有过节,这样收了他等于我华山派无故介入,弄不好就是两派之争了”罗云再倒了一杯茶,端到岳不群面前后说:“青城派屠尽他们福威镖局上下,岳先生不是觉得他们过分了?”“确实过分”“那么以岳先生为首主持公道,协调两方纷争,在下认为不失为两全之法”罗云再问了一句:“还是岳兄希望林小兄弟一直被青城派追杀下去?”“待我想想……”只见岳不群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才稍稍点头。

  “多谢岳先生”罗云行礼道,同时拉了拉林平之的衣角示意。

  “多…多谢岳大侠,不…感谢师傅!”林平之虽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跟着对岳不群道谢。

  自然,他还不知道自己陷入两人的盘算里。

  **********飞云楼落成时,居民也都觉得有些突兀。

  毕竟是窑子,前身还是没有官家认可的地下生意,突然大张旗鼓地在渡口营业,刚开始确实让太湖居民有些却步。

  不过罗云有事先打点,加上文珊芸管理得宜,飞云楼的营业很快便步上正轨。

  等戚芳带着女儿到来之时,飞云楼俨然是太湖当地的新兴景点。

  即便不是寻欢,也有不少人只为了放松歇息前来光顾。

  中午时分,飞云楼的大门才刚开,就有不少人进出。

  如果罗云没事先说,戚芳大概只会以为这里是寻常酒楼。

  “有什么事吗?”一名画了淡妆的黄衣女子走到戚芳身旁。

  “虽然赶客人不太礼貌,但这里带着小孩子来颇不合适”“不…不是……”见对方眼神凌厉,戚芳吓得有些结巴,赶紧拿出罗云交给她的信。

  “是…是这个人…要我带着信…来找这里的管事……”“信?”女子看了看信上封笺的署名。

  “唉…文管事!这里有老色鬼带来的人!”“罗老板带来的?”文姗芸从二楼探出头,看向叫她的女子和戚芳母女。

  “李姐姐能先带她们到里间吗?我晚些过去”“过来吧”李莫愁快步走向二楼的角落,戚芳也赶忙抱起女儿跟上。

  文姗芸和戚芳谈了一阵,并看过罗云的信后,大致了解戚芳和罗云的状况。

  随后她便安排归云庄的人照顾空心菜,好让小女孩的生活跟飞云楼可以隔开点。

  至于戚芳,就这样被顺水推舟开始在飞云楼工作。

  出乎她意料,包含她在内的女子虽多,不过厢房甚少被使用。

  大部分客人都是喝点酒,和姑娘们聊聊天或是看姑娘表演后,就付钱走人了。

  少数用到厢房时,才会由姑娘从柜上领牌子带客人上楼。

  厢房门边挂上的牌子,上面标了女子在此的花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谁在使用这处,也能避免叫到还在厢房里的姑娘。

  “戚姑娘是新来的?”坐在桌边的客人问道。

  “我也光顾这里多次,您还是第一次见”戚芳有些尴尬地点头回应。

  虽然对方外貌普通,但也算干净整齐,戚芳也因此少了点抗拒,安分地陪着客人。

  李莫愁或何红药这样个性不太能够陪客的,除了叫去厢房外,多半就是在舞台上献艺,或是干脆去巡场盯住楼内状况。

  几杯黄汤下肚后,戚芳有些微醺,对于更加靠近的客人没有防备,任由他轻抚自己的上臂。

  客人虽被挑起色心,但眼下也只做到此。

  要是在厢房外做过头了,台上舞剑的李莫愁大概会一剑劈向他。

  “戚姑娘可要一同……”客人牵起戚芳的手问道,眼角余光同时飘向了另一处。

  或许也是借酒壮胆,戚芳原先的抗拒已然消失,点点头便随着客人领牌子上楼。

  房内烛火微亮,反而让两者看着彼此时更添上了一些美感。

  脱下衣裳后,戚芳用房内备好的温水和方巾帮客人擦拭着身躯。

  比起游手好闲的万圭,对方经过长期劳动的躯体结实更多,让戚芳在拂拭同时不住地惊叹。

  那种不成器的丈夫,她不想也罢。

  顺着这样的想法,戚芳便让客人整个压在她身上。

  虽然双腿微闭,但对方挺起的巨根已经顶住她的小腹。

  “我…那个……”戚芳的手指轻碰阳根的前端。

  “我…不是很熟悉……”此话她也不是说谎。

  虽然已经生育过,但万圭在这方面的状况,大概就是差强人意的最下限而已,所以戚芳在性事的体验说是零也不为过。

  “那就这样吧”这名客人倒也耿直,没有采取强硬的做法。

  他先是微微将戚芳的腿抬起,但让双腿维持闭合。

  而他的阳具,就这样被夹在双腿与阴户的缝隙间,他也开始在这缝隙中间开始进出,就像是在蜜洞抽插一般。

  “咦?这样好…好怪……”戚芳虽这样讲,但充血的阴茎在移动同时,还来回摩蹭着戚芳花瓣的上部,让她在疑惑同时逐渐感受到一阵阵的酥麻。

  “这样还好吗?”虽然也稍微喘息着,但对方还是维持自己抽送的速度,深怕一加速就要把身下的人弄疼了。

  戚芳只是修红着脸点头,并直盯着不断从腹部穿梭进出的龟头前端。

  (连这样…都比万圭还要……)戚芳明知自己不能心生比较,却还是这样的想法。

  (不…我还是有孩子…还是有结婚的…但是……)一瞬间的罪恶感,马上被阴唇传来的刺激所交融,形成一丝更加强烈的快感袭来,让戚芳轻声娇喘同时,花蒂也渐渐随着表面频繁的摩擦露出。

  “呀啊……”身上的男子突然加速,顶到初次露出的的阴蒂,加上蜜汁逐渐的润滑,让戚芳因快感叫出声来。

  客人看见这样末经人事般的反应,便兴奋地加快速度,让戚芳光是被这样摩擦入口便浪叫连连。

  “好…好像…有什么…嗯嗯…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戚芳在没有预警下抵达高潮,同时一股蜜水也随之溅出。

  “啊…你还好吗?”对方停下了动作问道。

  以为自己是失禁的戚芳羞红着脸别过头。

  “不…不好意思,我好像…尿…尿……”“难道你没有出水过?”客人惊讶地问。

  戚芳摇摇头。

  万圭连让她有快感的经验都没有过,何况是高潮。

  “你不会还是处子?”“不是…我有孩子…只是……”戚芳尴尬地说:“以前都没有…这么舒服过……”客人咽了口水,似乎又因这句话而兴奋起来。

  “那么…我可以继续吗?”戚芳“嗯”的一声表示同意,只是人早已羞得抓住被褥盖上脸庞。

  没有一丝反抗,男人分开了戚芳的双腿,将跨下的阳物送入蜜汁泛滥的花穴内。

  “啊啊…好…好烫……”到了这地步,戚芳已经在怀疑当年洞房时万圭是不是太虚,连肉棍的温度都和眼前的男客大相迳庭。

  “有点紧…这也太……”戚芳有练过武,加上交合次数的确是屈指可数,内部得紧致度自然不在话下,这让插入的客人一瞬间差点缴械。

  “嗯啊…等等…啊啊…这…这样……”不断被攻入从末被探索过的深处,戚芳难以忍受而娇喊着。

  面前的客人也喘息着,深怕没有忍住便会立刻倒下,肉棍缓慢地进出戚芳紧致的蜜穴。

  戚芳心里没再抗拒,紧闭双眼,娇喊着享受从下身传来的快感。

  显然,她很快就被自己的快感与欲望勾引住。

  “可以…再快一点……”听见戚芳娇声请求的男人,确认似地停了一下。

  戚芳对上她的眼神,点点头,心里做好准备迎接更进一步的刺激。

  “嗯啊…呀啊……”随着男人的加速,戚芳的娇息更加频繁,同时下身也因为抽插而响起淫水的喷溅声。

  “好像…又要…快要……”“我也…准备射了…要射了!”“嗯嗯…我要…又要…嗯啊…嗯啊啊啊啊——”伴随着一声长吟,戚芳再度被送上高潮。

  淫水喷出同时,灼热的阳精也浇入戚芳的花穴内。

  “哈啊…哈啊……”初次体验到床第欢愉的戚芳闭上眼喘息着,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

  还没有反应过来,男客已经躺在她身旁,笑着拨弄她凌乱的发丝。

  这样的一个过客,关了门也就不复相见。

  可是戚芳仍轻依在这名陌生人的怀里,让对方拿着方巾擦拭自己满身大汗的身躯。

  两人交欢后的体温交融彼此,戚芳就这样靠着客人沉沉睡去,直到有人在厢房外叫唤,才让客人叫醒她。

  **********林平之不解,为何罗云要说服岳不群收他为弟子?

  岳不群允诺后,直到他们各自回房,罗云都没再提到此事。

  奇怪的是,岳不群也没再提,仿佛这一切就像水在高处必定落下一样自然。

  “现在我该跟你解释清楚,是吧?”罗云安上房内门栓后,对着还有些懵住的林平之说。

  林平之的确是充满疑惑,搞不懂罗云为此时才要解释。

  “先讲条件,如果明日青城派的人有来,我可以替你趁机处理他们”罗云面色严肃地说:“但你必须允诺我一件事”“什么?”林平之听到后有些戒备。

  “你—你也—要我们家的剑谱?我说过——”“不是”罗云直接打断他。

  “我虽会用剑,但没必要特别练”林平之更不解。

  眼下整个福威标局都没了,撇除他不知是否存在的剑谱,他还有什么是能给罗云的?

  “你,必须当上华山派的头”罗云稍微思索了一下。

  “或是,老大?啊…掌门-对对对,掌门”听见罗云所言,林平之吓得从椅子上跌落。

  “什…什么…你说…要我去当华山派掌门?”“正是”“可…可是…师傅不惧青城派收留我,我又怎能……”林平之被吓得支支吾吾,甚至一时忘了从地上站起。

  “我说了,青城派我可以帮你搞定”罗云拍拍林平之的肩膀,凑近他耳边说:“我要你当掌门,把岳不群拉下,当然不是平白无故”林平之紧张得大冒冷汗,同时等着罗云说明。

  “你必须提防他。

  甚至,你之后不会介意反咬他的”罗云所言,远超出林平之的想像,他仅能结巴着尝试回应。

  “这…他…我和师父之前不认识啊…怎…怎么……”“就因为你和他之前不认识”罗云点出重点。

  “你和他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你是福威标局的公子?”林平之脑中一片空白,随后想起岳不群方才确实直接认出自己来自福威镖局。

  想到这里,林平之才又想起:华山和福州城在衡阳城不同方向,岳不群又怎么知道青城派和自家的过节?

  “想明白了?”罗云问道。

  “那么…那么…他为什么…要探我底细?”林平之看着罗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你知道,又怎么…怎么要我去当他徒弟?”罗云把林平之扶起。

  “我只能推敲出他打听过你,至于为什么,你得自己弄明白”林平之理解了。

  罗云之所以会促成岳不群收他为徒,就是要让他方便自己摸清岳不群的心思。

  “仅有青城派一事,我会帮你处理”罗云踱了几步,转向林平之后说:“你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我能提点你。

  但切记,我不会出面帮你任何忙”“罗云先生…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林平之瘫倒在椅子上,摇着头。

  “我现在既不成材,也没了家,您现在帮我究竟图什么?”“学生”罗云仅说了这二字,却让林平之更发不明所以。

  “学生?”林平之失笑一声。

  “这是说笑吗?您不是让我到华山做弟子了?”“我不是教武功,而是教人该如何自处”罗云严肃地说道:“我可以教你怎么在众多不安好心的人中间生存,也能教你怎么算计他人。

  所有我以前学过的事物,都可以教你”林平之听了只是难以置信。

  罗云这样费周章,就只是要一个学生,何况还是个将来顾不上的学生。

  “答应否?”罗云追问。

  林平之想了想后,问了一句:“我答应的话,先生真的能代我向青城派复仇?”“我手段从来不干净,但我也从来末食言过。

  信不信由你”林平之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头。

  对于余沧海的愤恨,让他不管多光怪陆离的条件,都抱持着一试的心态接受。

  “很好”罗云露出满意的笑容。

  “现在,我要教你一项特殊的技艺。

  你必须牢记并勤加练习。

  明天刘府大会后,我难以再与你碰面,也就现在可以把这最重要的东西教给你”“重要?”林平之有些紧张,不知道罗云究竟要教些什么。

  这次罗云没有像教洪凌波那样简单带过。

  就一个晚上,罗云除了教林平之波纹呼吸的基础,更将所有锻炼、应用之法尽数告知。

  虽然一个晚上要他吸收完毕是强人所难,不过这对罗云意义非凡。

  “记住一件事”罗云在结束之时,语重心长地说道:“波纹呼吸法虽然人人都能练会,但它不只有实用,更是代表责任的意义。

  所以…在我首肯前,你不能教予其他人”林平之虽是初练,但融入波纹之后,自己所练一般的内功确实有了明显的变化,这让他更相信罗云所言。

  林平之立刻跪地长揖,对罗云表达感激。

  “老师所言,学生铭记在心!”“还有一事……”罗云搬开门栓,准备离去。

  “你与我的关系,不要让别人知道。

  特别是……”林平之点头,表示知道罗云的意思,接着行礼送罗云离去。

  罗云走的隐密,因为他还要去和田伯光碰头。

  但还没进到青楼,田伯光就已经揣着大刀在门口等着。

  “真没想到姓田的你还没进去厮混”罗云一见到他便说:“这几日衡阳的消息打听得如何?”田伯光看似有些慌忙,似乎才刚赶来。

  “这几天江南大派都派人过来啦。

  不过只有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不会亲来。

  至于官员商贾、名门望族那些…似乎有人放出风声说刘正风和日月神教中人交往甚密,几乎没人敢来”“那有受邀的门派中,有几个是要留意的?”罗云接着问。

  “这…你可说到重点上了”田伯光说得有些小声。

  “嵩山派用脚皮想也知道会来闹事,至于恒山、华山和泰山派…在这儿似乎有点麻烦”“什么麻烦?”见他有些不自在,罗云立刻反应过来。

  “跟你有关系?”田伯光点点头。

  “抱歉啊,就是一个没忍住—”“无妨”罗云立刻打断,面色颇为无奈。

  “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别隐瞒,我才好帮你…姓田的,我是要你看谁搞事,可不是要你自个儿搞事啊”田伯光一边赔罪,一边把所有事情告知予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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