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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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

   高三的最后四个月,任航一声不吭,连夜抵达国外,海惜次日来到学校的时候旁边的座位已然空荡荡。

   她原以为只是请假个几天,但是黑板上却没有他的假条。

   下课后,一溜烟地跑去他家,可无论是大喊,敲门,按门铃,无人回应。

   她又赶回去问余铭,这才明白,他早就打好了算盘,今年无论如何都会去国外,只不过如今迫不得已,最后期限罢。

   所有可以联系上他的方式,除了帐号注销就是手机空号。

   这段时间里,在她发病的时候,只要一个电话一条讯息,他便可以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今有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一个月,浑身伤痕的她在学校的天台被发现了,身体垮了,刚被人发现已无力抬眼,晕厥过去。

   那天之后,开始了住院的生活。

   每天束缚在床上的生活,她时常感觉到无力感。每天等到寻双来看自己,哭着喊着要死要活的。

   做完电抽搐流程后,她扑倒在医院单间的马桶边,抱着就是呕吐,每日遭受着脑袋爆炸的痛苦,在时间里麻木。

   “实在太累了,我没力气犯病了…”

   寻双实在没办法了,忙事业操心孩子,但她从不后悔有这样一个娃娃。

   稍微好些之后,便出了院,每日在家上上网课,做做练习,药效是勉强维持情绪的定海针。

   在这样苛刻的环境下,还是凭借着一技之长,上了重点大学。

   大三的暑假,母亲出差,她在公司里帮着做些简单的事情。

   “那个,我想找一下海寻双女士?”“你好,有预约吗”“抱歉啊…,她出差去了”前台不好意思地答着。

   男人急急忙忙地拉着行李箱来,神色有些慌张。

   海惜抱着几叠资料溜达,恰好走到此地,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似乎发现她了,走了过去。

   “海惜…”男人再欲开口时,她让前台带他到接待室,吩咐他等会儿。

   “这边请…”男人拖着行李箱,在接待室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十指相扣,焦灼地等待着。

   “走吧,上我车…”海惜对着男人道,“有什么,回家再说吧”

   男人在副驾驶坐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寻双买给她的成人礼,一套写海惜名字的房子,不算很大,九十平,但少女感很强,散发着属于她的味道。

   刚开门,海惜就往阳台走去,她淡淡地说:“无论怎样,锁死,不要开门。”男人疑惑,但依旧照做。

   海惜背靠阳台的推拉玻璃门,“你说吧,找我干嘛…”

   “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了。”

   海惜突然猛地转身,面色狰狞地捶打玻璃门,“你觉得我一定会收留你吗?”

   男人没有听劝告,打开了门。

   海惜将他扑倒在地上,死死扼住他的喉咙。“你是真有能耐啊…”

   她从客厅单人沙发旁的小抽屉底层,拿出来一条棉绳,将男人的手捆绑住,领住男人白衬衫的后衣领往卧房里拽。

   男人被摁倒在地,她从衣架上选取了一条皮带,往男人的身上抽打。

   “任航,你知道这四年我怎么过的吗,你凭什么有脸来见我”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凭什么啊?为什么你能一声不吭地走,还想让我像对当年的你一样!”

   她声嘶力竭,试图发泄着所有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筋疲力尽,“为什么要回来啊…”

   男人身体蜷缩着,颤抖着侧躺在地面上,艰难地憋出了一句话:“我爱你啊…”

   她好似待机了,愣在原地,皮带掉落的声响,在彼此的沉默中格外响亮。

   她落泪了。

   任航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又心疼又可怜的,他明白,在他消失的四年里,她所承受的远远不足这半个小时里的十分之一。

   他的棉绳轻易被挣脱,可尽管这样,他仍然愿意被她惩罚。

   他扶着地板靠在墙边,微微一动弹,便疼得嘶嘶叫。

   他依旧张开了双臂,朝着眼眶红润的她。

   她跪在他的胸前哇哇大哭,跟个孩子一样,他一手将瘦弱的她搂在怀里,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揉她的发丝。

   “凭什么啊任航…干嘛这个世界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她啜泣着。

   “没关系的,我爱你,我不会走了…”

   他肩宽,在国外也没少锻炼,在强壮的躯体的对比下,海惜像个挂饰。

   他轻拍她的后背,一会儿过后,发现她在怀里睡着了。

   他将她抱到床上,盖了层薄薄的被子,收拾这一地狼藉去了。

   她房间的小书桌上,有个日记本,是三年前的,记录了她的住院生活。

   “十月十二日 今天没有见到航,但是黑板请假条没有他的”

   “十月十五日 好几天了,航还是没有来我去他家敲了好久的门,没有回应”

   “十月二十一日 太奇怪了,我去问了余铭,他说航去国外了,不知怎的,我的心脏很疼,撕裂的感觉”

   “十月二十八日 我最近都没什么食欲,情绪稳定在正常线下,很没力气”

   “十一月三日 我觉得好累,我在课室睡了一天,起来的时候衣袖湿了,脸上有点干”

   “十一月八日 我去了天台,很奇怪,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床上,今天是我生日,妈妈给我买了芝士蛋糕”

   “十一月九日 还是被发现了,妈妈心疼的看着我的手臂,但我却对她大发脾气,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现在我很自责”

   “十一月十二日 我莫名其妙被堵在洗手间里,是上次那个女生,她和几个女同学一起把我堵在里面,我很生气,可是她们人太多了把我摁住了,给我泼了一桶冷水,然后转身走了,我骑到她的身上,加了点速度,她扑倒在地上,我抓住她的头颅,往她脸上揍,那几个女同学拉不住我,跑了。她晕倒之后,我的头特别疼,没有意识了。我醒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

   “十一月十四日 我住院了,妈妈说让我不去学校了,上网课”

   “十一月十六日 我讨厌被拴在床上,我讨厌吃药,我讨厌抽搐,我讨厌头疼的要爆炸的感觉,我讨厌极了这里的一切,我好累,我已经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了,但是这是被迫的控制,我感觉我要死了”

   “十二月二十一日 这是日记的终章,我不希望他再回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实在太累了”

   合上日记本,眼前闪过一幕又一幕她跪在床边撕心裂肺地呐喊的情景,他打了个冷战,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床头的白色相框里,是他们跨年时留下的相片,在夜幕烟火里相拥。

   他只是瞥了一眼,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下,靠在床边就睡着了。

   次日,海惜醒来,揉去眼前的朦胧,瞥见了余光里的任航。他衬衫上两个扣子没有系好,垂着头就睡着了。她又看着整洁的地板,不禁联想到了什么。

   她蹑手蹑脚地跑下床去洗漱,寻找着药箱内的消炎药。也许是没怎么吃药的缘故,她情绪上头时也还是会有伤害自己的行为,但她同时也学会疗愈自己。

   她正愁够不到药箱时,任航靠了过来,黑加仑子是熟悉的气味,靠近时随着心脏的跃动逐步蔓延在空气里。

   她抱着药箱,双眼满是愧疚,像是潮汐,漫溢出来。“你给我躺床上去”像是命令的语气,她微微扁了小嘴。

   任航嘴角稍稍扬起,调皮地说了声:“遵命!”

   她将药箱捧到书桌上,认真的寻找着消炎的药膏,“任航,把上衣脱了,趴在床上别动”

   他乖乖照做,衬衫刮到红肿处时嘶嘶喊疼,海惜心疼地看着,看着他乖乖坐在床边,跟在狼穴中的小白兔没什么两样。

   她找到了药膏,揣在口袋里,将枕头放在他腰下,让他慢慢爬下来,生怕再让他受到疼痛,这也算是,为自己的感性去赎罪吧。

   目视着横竖的红纹,几处将要渗出血来。

   “任航,拿什么,你忍着点啊…”海惜跪在床边,轻轻地擦拭着泛红的印记。

   将至身下,印记蔓延到了下方,她轻轻地扯下一些,奈何这皮带死死地捆绑住胯间。

   “任航,裤子,脱不下来”她一脸平静地指了指皮带。

   “我撑着身子,你待会儿把它扯下来。”任航尽力地抬起身子。

   海惜在侧面,对于解开它,可谓太难了。

   她起身,双腿分开,跪在他的身后,使他呈现出一个跪趴在床上,她扯了扯枕头,往他腰和胯部放,拉向自己一些。

   “别动任航,弄到你了怎么办?好好撑着。”

   任航食指向内勾起,用嘴唇抿着,这太羞耻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脱裤子。而且这姿势和后入没什么区别。

   终于解开了,海惜怀揣着寻找宝藏的兴奋似的,慢慢脱下他的内裤,滑落在膝盖后,他连忙夹紧了腿,似乎不想被发现什么。

   “放松点啊,你这样我怎么抹?”“我…我自己来…”“得了吧,放松点啊…”

   小兔子在前头若隐若现的,红扑扑的脸庞,满是可爱。

   海惜做研究的时候,直面的群体里的臀部多数没有眼前的完美,白皙的,时而泛红。

   她试着将臀瓣掰开,“海…海惜…我们,才刚见面,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别说话,躺着”

   海惜跑下床,在衣柜里找着什么,任航羞涩地低下头,并没有注意什么,当他感知到她上床时,一股凉意从后庭传来,他不禁地喘了一声。

   “别动任航,听话。”她仔细地观察着,这异乎常人的嫩粉色。

   她有些熟练地打着转,不同往常的是,她没带手套,这是新的体验,裸感的体验。

   他嘴唇抿得愈来愈紧,尽量使自己的声带不振动。

   慢慢地,似乎是指尖温热地安抚,抑或房内轻声哼昵的美声,他渐渐放松下来。

   随着指尖慢慢地深入,向尽头的世界不断地探索,手背朝上,中指向下按动着,极点是光滑的,摩擦感,快感交织在一起。

   每一次的按压使小白兔吐着口水,她俯下身去,将另一中指伴随着食指放入他口中搅动,在他耳边安抚着:“没事的,阿航,忍不住就说出来吧,我房间隔音效果很好的,而且只有我们两个哦~没有人会知道的…”

   …她实在太熟练了,我的后庭彻底被打开了,她接连不断地按摩着我的极点,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有异物感,可是身体会不由自主地颤抖,发出娇柔的声响,她还把手指放进我的唇舌间,我只能像玩物一般被她支配,服侍她,可是我真的很爱她,我愿意被她支配,我享受这样的时刻…

   他回应着,呻吟声,充满着暧昧的气息。

   最终,这三十分钟的演出,在闭幕式里,这个舞台的主角,小白兔,深深地鞠躬,倾尽全力地将牛奶欢送给观众们。

   他大口呼吸着,身子软趴趴的,黏在了床上。

   她有些失礼地赶紧起身,“抱歉阿航,我,我去做早餐”

   任航躺在床上好久,呼吸才缓过来,他扶着腰肢,向淋浴房走去。

   他将裤子放进小兔子水桶里,上面全都是他的味道。

   他关上门,耳边萦绕着那句勾人心弦的话“没事的,阿航,忍不住就说出来吧”“没人会知道的…”他瞬间红了脸,扶着浴室里别致的扶手,拿着莲蓬头冲洗着后庭残留的润滑液。

   …越想越生气,她怎么这么会啊,不会有很多前男友吧,而且怎么完事之后不帮我洗屁屁啊,哼,提裤子不认人…

   他穿了套休闲的,往餐桌走去,两人刚想开口,“你说吧任航”她心不在焉地吃着碗里的煎蛋。

   “你等下有什么安排吗”他也慢慢低下了头。

   “刚想和你说我得出门一趟。”话音刚落,海惜拿着手机就往衣帽间去。

   “是因为刚才那件事情吗,气氛尴尬起来了…”他自言自语着。

   临走之前,海惜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任航心满意足地让她离开了。

   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的沉寂,同床,却像在两个极端。海惜总是大半夜悄悄起床写论文报告,回来就在床边悄然睡下。

   平静地过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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