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妈妈46~5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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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经过作者同意

   作者:纯绿不两立 https://www.pixiv.net/users/69445073

   (因为我昨天看到一半发现作者P站没有再更新了,只好上网Google去别的地方挖出来)

   哪里上传的有出错跟我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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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大姨虽未经人事,男人双腿之间的棍状物是什么东西自然还是知道的,当即触电般收回了手了,改为一个肘击顶在我腰子上。

  

   我痛苦的捂着腹部,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引起妈妈的注意。

  

   大姨的耳后根子都红了,我透过镜面发现大姨的侧脸也是一片绯红,我知道大姨已经处在急眼的边缘了,也不敢再造次,将手插进裤兜里压着枪,尽量不让它再调皮。

  

   电梯一层一停,好不容易捱到一楼,大姨急切的跟着人流冲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用力的踩了我一脚,万幸大姨今天穿的是运动鞋,而不是那双火红色的细高跟。

  

   这都还没出小区呢,光是下个楼,我就已经遍体鳞伤了,我有种预感,这次的行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诶诶,你跑那么快干嘛?”

  

   妈妈好不容易挤出电梯,就看见大姨已经消失在大门口了,怎么叫都叫不住,我心虚的拉着行李箱跟在妈妈身后,结果还没到门口呢大姨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你跑那么快干嘛啊,还怕没座位吗?哎,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电梯那么多人,你就不觉得闷吗?家里钥匙给我,我墨镜忘拿了。”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主动请缨道:“我去!我去!”

  

   也不等大姨答应,我撂下两个行李箱就冲了回去,结果电梯早就上去了,连上升都是一层一停。

  

   我有些急躁,隐隐发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头一看,妈妈和大姨已经拉着行李消失在了门口。

  

   占座!!!

  

   我特么忘了还有个弭明诚虎视眈眈,我得跟在妈妈身边才能确保和妈妈坐在一起。

  

   妈妈她们居然也不等我,可我要是直接追上去,本来就已经得罪大姨了,再两手空空去见她,还让她自己排着早高峰的队伍上去拿,大姨怕是会把我往死里整。

  

   想想好歹还有弭花花这一道保险,从那一天的表现看来,这小丫头智商还是在线的,应该不至于出现最糟糕的情况。

  

   不过我也没这闲工夫等电梯了,转身冲进了楼梯间,依托着扶手一口气冲上了二十楼,这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等我找了一圈终于拿到了大姨放在床头柜上的蛤蟆镜,我又三级一跳的冲下了楼梯,一路狂奔跑上了大巴,万万没想到保险丝烧断了,终究是慢了一步。

  

   妈妈居然真的和弭明诚坐在了一起。

  

   弭花花这个大写加粗的FW正气鼓鼓的坐在大姨身后,我居然对她抱有过一丝期望。

  

   去丘陵村的路上少说也得开个两三小时,你丫就是撒泼打滚也得跟你爸赖在一起呀!

  

   到时候哈欠一打,脑袋一歪不就顺理成章的靠在弭明诚身上了?这还用我教你,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

  

   亏我还觉得弭花花机智过人,还好当初没有脑子一热将她发展成战友,不然我还得担心来自后脑勺的子弹。

  

   妈妈和弭明诚坐在了右侧第一排,大姨则坐在了左侧第四排靠窗的位置,她的行李箱就放在旁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堵着不让我坐那里。

  

   “亮亮你还挺快的嘛。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妈妈有些意外我的迅速,惊讶的问道,自然知道这个点的电梯是个什么状况。

  

   见我的目光在自己和弭明诚身上来回打量着,妈妈又解释道:“你弭叔叔觉得这边的风景还不错,让我帮他介绍一下,你去跟你姨或者花花坐一起吧。”

  

   弭明诚表面上歉意得冲我笑了笑,在我看来完全就是对我的挑衅。

  

   十八线的小城市有个鬼的风景,弭明诚这老家伙一定是利用了他喜好到处跑的人设,拉着妈妈这个原住民给他讲解一下风土人情,妈妈碍于昨天他给我‘问诊’的人情,再说了只是当个导游而已,自然是不好拒绝。

  

   弭花花这幅嘴巴都快鼓成河豚的样子,想来是抗争过,结果不仅没成功,还被发配到了两排之遥的边疆。

  

   要是我在场,何至于此!

  

   所有人都已落座,我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硬是将弭明诚从妈妈身边赶开,虽然我很想那么做,但理智告诉我,这么幼稚、不礼貌且无理取闹的举动只会适得其反,非但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反而会严重降低妈妈对我的印象,衬托出弭明诚身为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自然是不愿意去当这片绿叶,我的目标可是尽量在妈妈心中塑造出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成熟形象,而不是一个跟在妈妈屁股后面长不大的小屁孩,我要是再年轻个五岁,才有那个耍小孩子脾气的资本。

  

   暂时咽下这口气,我往后排走去,看着气鼓鼓的弭花花,我忽然有了计较。

  

   为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呢?

  

   何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和弭花花年龄相仿,颜值更是旗鼓相当,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在外人眼里看来完全就是一对完美而般配的小情侣,我只需要在弭明诚面前表现出对于弭花花的强烈兴趣和刻意的亲昵,作为一个父亲,弭明诚他没有道理不会在意不怀好意,试图接近他闺女的我,到时候说不定他还会主动来找我换位置呢!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没有心思去了解“风土人情”。

  

   我阴恻恻地一笑,径直朝着弭花花的位置走去,然而路过大姨的身边时,大姨却是把手一伸,将一个大号行李箱推了出来挡在我身前。

  

   嗯?大姨之前是这个箱子吗?不过我也没仔细观察过,没什么印象。

  

   弭明诚不至于没有风度到只帮妈妈放好了行李,肯定又是大姨有意为之。

  

   看来大姨开启了报复模式,不过也太小儿科了吧,我将手上的墨镜递给了大姨,区区一个箱子能有多重.....卧槽这他妈是装了一箱子的金条吗???

  

   刚把箱子拎起来,我就察觉到不对劲,出门的时候虽然是依靠万向轮在拖动着,可绝无可能有这么重。

  

   我只感觉仿佛抱着两个大妈一般,难不成大姨趁我不在的时候装了两包水泥吗?

  

   大姨正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好在我一直有在偷偷锻炼,不然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气沉丹田,挺腰发力,手上青筋暴起,如举重般将箱子扛了起来,塞进了行李架,感觉整排架子都往下一沉。

  

   我拍了拍手,装出了一幅洒洒水的样子,连上下二十楼这一路狂奔还未喘匀的呼吸都强压了下来。

  

   大姨撇撇嘴,一脸没看到我出糗的遗憾,我顺势就在大姨旁边坐了下来。

  

   不坐不行了,连续爬上爬下,又跑了那么远,还扛了个这么沉的箱子,我的腿肚子都有些发颤了。

  

   大巴缓缓的启动了,车上并不只有我们一行人,后面还坐着一对正在卿卿我我的情侣、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三人分开坐着,看样子互不相识。

  

   大姨回头看了弭花花一眼,小丫头已经戴上了耳机,闭目养神。

  

   大姨这才压低了声音怒道:“你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刚才在电梯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在路上的时候早已想好了对策,当即义正言辞、反客为主道:“那您又对我做了什么?!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居然对自己外甥的那个地方下手!您要是真的想摸,偷偷跟我说就是了,又不是不能商量,何必要跟个流氓一样呢?”

  

   “你!!”

  

   大姨有些气结,不小心掐到外甥的鸡巴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那是被人挤的不小心碰到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掐你,心里没点数吗?!你站在角落,又有谁能挤得的到你?”

  

   我自然不指望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哭丧着脸说道:“您帅气的大外甥让人猥亵了,你不帮我出头就算了,还要冤枉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将不小心碰到旁边大妈和她后来掐我屁股的事情告诉了大姨,虽然除了一开始顶了大姨屁股一下之外,后面的摩擦是我自发的行为,我自然是把锅全甩到了那个大妈身上,被她掐了一下屁股,也算物尽其用了。

  

   大姨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明显怀疑的成分居多,我为了卖惨,伸手揉了几下屁股,那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却突然发现裤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超市的鸡蛋领取凭证,上面用碳素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大妈你够了啊!!!

  

   难怪她笑得那么暧昧,阿姨您都绝经了还玩得这么前卫吗!

  

   我的脸都绿了,那么狭窄的空间大妈是从哪里掏出笔来写下电话的,而我就站在她旁边竟然毫无察觉。

  

   大姨探手夺过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收进了自己的挎包里,脸上的阴云尽去,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我的心情复杂,虽说大姨的这一关算是混过去了,本来还有点担心大姨会较真的去查电梯的监控,但是被一个住在同一栋楼的大妈误会并看上了,关键是我还不记得她的长相,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成为一个隐患。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汽车已经驶出了市区,在一个小村子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这么快就到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坐在后排的老奶奶。

  

   “小伙子,谢谢你帮我把箱子抬上去,你受累再帮老太婆一把,把箱子放下来可以吗,我已经到站了。”

  

   这老奶奶慈眉善目的,一眼就能让人生出亲近感,我看向了大姨,大姨偏过了头,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说大姨的行李忽然变得那么重了,原来狸猫换了太子啊!

  

   第四十七章

  

   虽然对于大姨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好笑,我自然不会拒绝这点小事,艰难的将那个大号行李箱从架子上抽了下来,轻轻放到地上。

  

   “大娘,您这箱子装的什么东西啊,咋这么沉呢。”

  

   我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卸下来可一点不比放上去轻松多少,好在休息了这么久,我的体力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年轻真好。

  

   老奶奶连连道谢,不好意思的说道:“去城里看我儿子,从老家里给他带了几个自家地里种的地瓜,儿媳妇是城里人,嫌脏,我只好带回去了,唉,攒了这么多我和老汉又吃不完,吃不到一半就得坏了,糟蹋了粮食哟。”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她儿媳妇多过分,我只觉得她儿子不是个东西,大娘看起来年纪也不轻了,人家独自一人千里迢迢的带着我一个年轻人扛起来都觉得吃力的东西过来看你,你就因为媳妇的一句话,让自己老娘一个人又原路带回去?身为男人、作为儿子就这么点担当吗?!

  

   壕爽的大姨上线了,直接从钱包里抽了五百递给了老奶奶,笑着说道:

  

   “阿姨,既然您吃不完的话不如就卖给我吧,正好我家人多,尤其是我孙子,特别喜欢吃地瓜。”

  

   大姨不出所料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奶奶惊讶的打量着我。

  

   “哎呦大妹子,没看出来你孙子都这么大了啊,我还以为你顶天了二十七八呢,这钱可太多了,你们城里人不了解行情,在我们村这么点地瓜就最多就几十块钱,不用这么多的。”

  

   老奶奶连连将大姨递过来的钱推回去,看得出来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阿姨您眼光真准,我今年刚好二十八,还没结婚呢,这孩子当然不是我亲孙子了,当年在垃圾桶旁捡到了他,原本看那个小模样水灵灵的就捡回来养养看,没想到越长大越好色了,居然还敢开始偷他妈妈的内裤了。

  

   唉,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长大可不容易了,本来还指望他长大以后能有出息,给我买一套大别野,就怕他还没成年就让人抓到牢里去了。

  

   这些可是你们自己家里种给儿子吃的,肯定是精心照料的纯绿色食品,我们还是捡了个便宜呢,当然不能按市场上的行情算了,再说了我也没袋子装,箱子也一并买下了了,您别嫌少才是。”

  

   大姨再次把钱递过去,大娘一时间消化不了大姨话里惊人的信息量,回过神来时,手里已经被塞上了五百块钱。

  

   老奶奶连忙又是一阵使不得,国情特色推搡了一阵之后,老奶奶最终还是收下了,开开心心的走了。

  

   大姨对人心的把握可见一斑,不管是五百还是五千,对于大姨来说都没什么区别,而对于老实巴交的大娘而言,你出价越高,她心里压力和愧疚就越大,良心上也过不去,五百这个数,精准而优雅。

  

   只是大姨嘴上这火车跑起来真是没个把门的,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惊的我直冒冷汗,还好妈妈离的远,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我自然不敢就偷妈妈内裤这种事情和大姨互怼,虽然我没有做过,但是在公共场合和别人争论自己没有偷妈妈内裤这件事本身还不够社死吗?

  

   看着满满一大箱子的地瓜我陷入了沉思,可曾听说过有人拉着一箱子的地瓜去旅游的吗?要是大巴得停在离那个什么丘陵村很远的地方,我就得一路扛着这个箱子走过去了,底部的轮子可承受不了多久这个重量。

  

   “大孙子,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把箱子放上去。”

  

   大姨躺在靠背上发号施令,当起了甩手掌柜。

  

   我有些不满的说道:“您可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呢,知道这个箱子多重吗?”

  

   我只是例行吐糟,本来也没指望金枝玉叶的大姨会下基层体验民间疾苦。

  

   谁知大姨蹭一下站了来,冲我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退下。没用的东西,你老姨这么多年的铁是白撸的吗?本座只需三成功力,还不是易如反掌。”

  

   大姨撸了撸袖子,尽管身上的短袖并没有这个功能,娇弱的纤手握住了把手,正待发力,又有几个人走上了车。

  

   我连忙从走廊中间退到旁边,让出了道路,大姨也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只见两个梳着复古的非主流发型,染得五颜六色,戴着夸张的美瞳,穿着超短热裤和露脐装的小太妹先后走了进来,白花花的大腿上各纹了一只蝴蝶,加上两条花臂,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好女孩,就差在口袋里装两包水泥灰了。

  

   她们上车后左右扫描了一下车厢,目光一下就放在我身上,毫不害羞的上下打量着我,却也没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一路向我放着电,路过了我的身边。

  

   接着就是一个满脸横肉,左侧脸颊上还有一道几公分刀疤的社会中年登上大巴的二层。

  

   刀疤脸也是扫描了一下车厢,看到妈妈的时候眼睛都快突出了来,却又打量了旁边的弭明诚几眼,有些悻悻。

  

   刀疤脸继续张望着,紧接着就看到了大姨,又连忙看了几眼妈妈,脸上的淫邪之情掩饰不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本来一路上看着妈妈和弭明诚有说有笑的,我酸的牙都快倒了,这会儿又来了个不开眼的,弭明诚我暂时动不了,你要是敢跟我妈妈说上一句话,今天不让你进医院我就不姓赵。

  

   刀疤脸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摆出一幅混混模样,企图以社会人狠厉的目光,和脸上的刀疤将我吓退,可惜这一套吓一吓小学生和初中生还行,我可是高中生了。

  

   刀疤脸见我不为所动,面色有些不悦,也没有生事端,嘴里嘀嘀咕咕的向车尾走去。

  

   路过弭花花身旁又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走着,我差点没忍住一脚揣在他腰上。

  

   大姨看都懒的看刀疤脸一眼,仿佛在她眼里这种人就跟空气一样,丝毫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大姨刚要继续演示自己霸王扛鼎的伟力,结果又上来了一个人,这次是个女孩子,身材高挑,长发飘飘,暗红色渐变的发梢搭配黑红渐变的长裙,透着一股冷艳出尘的气质。

  

   可惜并不是非常漂亮,只能算作一般意义上的美女,化化妆的话也算是能收获舔狗无数的禁欲系女神了,那股清冷淡薄的气质简直能勾起男人内心深处的征服欲。

  

   长发美女微微低着头,径直走进了车厢,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的身影,却发现她居然径直走向了车尾,那个刀疤脸正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左拥右抱搂着那两个小太妹。

  

   万幸的是并没有发生冷艳美女一屁股坐在刀疤脸身上这种惊掉我眼球的事情,长发美女走到倒数第二排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倚着窗台,托着腮帮,看着远方,眸间带着淡淡的哀伤。

  

   这个长发美女肯定认识那三个人,不然一般人看见刀疤脸这幅德行,为了不惹麻烦都会尽量的避而远之,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单身的女孩,居然就这么自然的坐在那个人附近。

  

   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姐姐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不幸的事情,大概率和后面那三人有关。

  

   我有些唏嘘,却也不会自作多情到主动去深入了解一个陌生人的地步,我不是超人,没办法阻止所有的不幸,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保护我身边之人,仅此而已。

  

   大姨等了一会儿后见终于没人上车了,这才又重新握住了箱子的把手,猛一使劲.....

  

   没能提起来。

  

   大姨脸色微红,狠狠瞪幸灾乐祸的我一眼,在两只手上吐了几口莫须有的唾沫,似乎这样能给她增加力量加成一般。

  

   大姨深吸一口气,沉腰下马,扎了个马步,一手握住把手,一手托在箱底,竭尽全力的往上举着,满载地瓜的大号行李箱颤动着,居然缓缓的开始上升了。

  

   大姨整张俏脸憋得通红,大腿激烈的抖动着,箱子被她越举越高,竟已被她抱到胸口的位置了。

  

   妈妈早已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看见又是大姨在作妖后,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腰..腰...腰....腰!!!”

  

   大姨已经托举到了最后的关头,然而箱子停在肩膀处就再也不动了,往上上不去,放下又不甘心,大姨的力气还真是惊人,要不是昨天因为闹肚子削弱了几分气血,还就有可能让大姨举起来了。

  

   我也是担心大姨受伤,听到大姨叫喊,第一反应不是去帮大姨接过箱子,而是双手按在了大姨的腰上。

  

   大姨的上衣被高举的胳膊带动着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的腰线,我的手一按上去,小半个手掌直接接触到大姨细腻的肌肤。

  

   我心神一荡,扭头观察了一眼车厢:那对小情侣正搂在一起一人一个耳机看着iPad;两个男人对于各自目的地的耗时很有自信;早就东倒西歪的呼呼大睡;刀疤脸旁若无人的将一个小太妹压在座位上拥吻着,长发的小姐姐依然呆呆的看着窗外,如她刚刚上车那般;至于弭花花,这只呆头鹅从头到尾戴着耳机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就不知道去缠着弭明诚吗?

  

   确认了环境安全,也不存在着走光让人占了便宜的风险,大姨此时无暇他顾,我偷偷的将手从大姨上衣的下摆处伸了进去,两只火热的手掌分别按在了大姨的柳腰上。

  

   我假模假样的问道:“腰?腰怎么了?我看看。”

  

   手上占着便宜,立场可不能丢了,我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手掌轻轻前后摩挲着大姨细腻的冰肌,假装在检查着什么。

  

   大姨的纤腰不堪一握,双手的指尖差点就要碰在一起.

  

   大姨将女子的力量和柔软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指腹上下剐蹭着大姨因用力过猛而隐隐显出的马甲线,沿着那分明的曲线滑弄着。

  

   我注意到大姨手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炸起,女孩子的腰绝对是禁区,更何况是没有衣物的阻隔,直接的肌肤相亲。

  

   我亲昵过度的举动让大姨浑身不自在,此时却又脱不开身,大姨紧咬着牙关,话都已说不出来了,力气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

  

   我一时得意忘形,右手中指不小心戳进了大姨的细长椭圆的肚脐,大姨浑身一颤,如平地惊雷般的一声暴喝:“我!说!腰!快!断!了!啊!!!”

  

   大姨不知从拿来冒出的力气,难道是我的中指给她度了真气?

  

   大姨一个挺举,将行李箱整个举了起来,猛地丢进了行李架上,整排架子剧烈摇晃着,仿佛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从不小心激发了大姨的小宇宙开始,我就已经将作恶的手抽了出来,顺带着将大姨的上衣拉好,盖住了露出的曲线。

  

   余光却发现弭花花瞪大了双眼正直勾勾的看着我,这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怎么老是能抓到我的马脚,难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吗?!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我将双手伸进大姨衣服里‘检查’没有。

  

   大姨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想起自己这个姿势不是正好把屁股撅了起来暴露给那个小变态了吗?

  

   大姨又连忙转了个方向,却发现全车的人都看向了自己,唯独妈妈处变不惊,不动如山,自然是对自己这个姐姐跳脱的行事风格见怪不怪了。

  

   大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良好的教养让她对自己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有些羞愧,道过歉之后就连忙坐了下来,这才想起我这个罪魁祸首还杵在那里。

  

   大姨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往下一扯,我就被大姨拽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大姨放在眼里了啊?!占我的便宜占上瘾了?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

  

   大姨的声音充斥着怒火,但还是克制着音量,我这才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大姨的豆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大姨和妈妈不同,可不是妈妈那种可以徐徐图之的性子,经过我这么多天的观察,大姨应该更吃强硬的那一套,渴望的是被征服的感觉,我的小偷小摸反而会降低大姨的好感度。

  

   以大姨的阅历,我这点道行自然是瞒不过大姨,当下也只能狡辩道:“您刚才喊的那么急,又不说清楚,我寻思着总不能是切克闹吧,我担心您的A4腰出了什么问题,这才万不得已扶住了您的腰。”

  

   “我让你把箱子接过去,谁让你扶我腰了,再说了你只是扶也就罢了,你的爪子伸进我的衣服里乱摸又是为了哪般?”

  

   “我这不是为了确认您有没有受伤...”

  

   “滚滚滚。”

  

   大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我不想看见你了,去后面和花花坐一起。”

  

   大姨态度坚决,我只能悻悻起身。

  

   弭花花这只呆头鹅从上车开始就戴着耳机闭目养神,一点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这是打着梦里什么都有的算盘吗?

  

   我站起来的时候弭花花刚好拿起了手机,点击了一下屏幕,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聚焦在屏幕上,我原以为她是在听歌,最不济也得是小说相声之类的,万万没想到,屏幕上居来来回滚动着的是unit-12。

  

   这呆头鹅心到底有多大,才能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听英语听力。

  

   第四十八章

  

   弥花花在我心中的评级从‘可敬的对手’下调为‘留院观察’,我还不能就此武断的认为弥花花就这点本事了,万一的万一,这家伙只是在饰演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女,放松妈妈的警惕,再伺机一举拿下呢。

  

   弭花花坐在靠着过道的位置,显然也看见我走到了她身边,却丝毫没有起身意思,还故意搭起了二郎腿,把仅剩的一点空隙挡住了,可惜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粉色运动服,什么福利都没的看。

  

   我有些纳闷,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这呆头鹅了,前天的事情不都翻篇了吗?

  

   弭花花双手抱胸,抬起小脑袋用力的瞪着我,隐匿在刘海下的额头都快给她撑出抬头纹了,像极了教导主任准备训斥学生的样子。

  

   看着架势,这家伙不会是把弭明诚和我妈坐到了一起的锅算在我头上了吧?

  

   我有些无语,你才是一开始就在车上的人好吗?结果分配座位的时候却被发配到了边疆,一点卵用没有,还不思进取,一个人缩在位子上装可怜,指望着弭明诚良心发现,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孤单寂寞,主动过来陪你是吗?

  

   我和弥花花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不坐就不坐吧,车上还有大把的空位呢,我懒得跟这呆头鹅掰扯,向着后面走去。

  

   刚走两步我就注意到情况有些不对,原先还和那刀疤脸忘我激吻的小太妹已经和另一个同伴靠在了一起玩着手机,而那个刀疤脸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坐到了长发美女的身后,此时正微微站起,拿着手机一点一点得往前伸着。

  

   那个长发小姐姐已经斜靠着椅背睡着了,黑色的长裙虽不是低胸的设计,领口也只是开到了靠近胸口的位置,然而此时因为她的姿势,领口的衣服并没有紧紧贴合在肌肤上,而是微微拱了起来。

  

   刀疤脸明显是想要偷拍小姐姐胸前外泄的春光。

  

   我的火腾一下就冒了出来,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崇高的人,可路见不平,我若是选择袖手旁观、视而不见的话,我也愧对妈妈这么多年来抽断的皮带。

  

   我急步走了上去,脚步声有些没压住,刀疤脸听见动静,注意到了我的靠近,手上一慌,不小心磕到了长发小姐姐的脑袋。

  

   气质清冷的妹子一下子被惊醒,回头一看发现是那个刀疤脸在搞鬼,脸上惊怒交加,却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扭过了头,整了整衣服,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刀疤脸屁股一挪,重新坐回了中间的位置,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了起来。

  

   我看到长发小姐姐的反应,心中更是来气,径直来到刀疤脸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刀疤脸显然是个中老手,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从容不迫的应答道:“害,手机信号有点差,我寻思着靠近窗户的话会不会好一点,结果还是一样,联通的信号真是垃圾。”

  

   “是吗,我怎么在窗户的反射上看到你打开的是摄像机?这位大哥用的什么牌子的手机,居然是用摄像头来搜索信号的吗?”

  

   刀疤脸的手还没伸多远就被我发现了,我自然是没能看到所谓的反射,然而对付这种五大三粗的人,他是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的。

  

   “摄像头?那只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犯法吗?碍你什么事了?你可以滚了小子,本大爷还想睡一会儿呢,别来烦老子,否则你会后悔的,呵呵。”

  

   刀疤脸老神在在的翘起二郎腿,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吃定了我不敢多管闲事。

  

   我也懒得再跟他扯蛋了,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是想要偷拍那个女生,这么大个人了,能要点脸吗?你要是再敢趁人之危,我就马上报警了。”

  

   “诶诶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凭什么污蔑我偷拍?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看看?老子还想告你诽谤呢!”

  

   刀疤脸一幅有恃无恐的得意样子,看来证据在他操作手机的那会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我被刀疤脸无赖的样子激怒,加上先前上车时他看妈妈和大姨的眼神,新仇旧恨堆在一起,我的耐心消磨殆尽,当即脱口而出道:“傻逼,脑子不行就多喝点六个核桃,你光删除手机上的数据有个鸟用?不知道车上还有监控吗?!”

  

   社会中年自然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自己这么多年不是白混了?

  

   刀疤脸当即站了起来,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威胁道:“去你妈的臭小子小子!招子最好给老子放亮一点!敢管你爷爷的事情,赶着投胎吗?!老子看你这张小白脸长得还不错,要不要老子帮你在上面刻几朵花儿点缀一下?!”

  

   说着,刀疤脸的右手已经伸进了后腰,握住了什么的样子。

  

   眼前面容狰狞、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只不过比弭花花高一层鞋底罢了,胳膊上倒像是有二两肉,不过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我自然不会被他轻易吓退,目光死死盯着他的后手,不管他背后藏着的底气是什么,我都有把握在他出手的瞬间,打断他的鼻梁。

  

   表面上我稳如老狗,平心而论,我的内心还是十分紧张的,且不说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打过架了,身前这个矮小的中年男人可不是什么初中校霸之流,光是刀疤脸身上盘着的一道道狰狞的纹身,对于普通人都有着一定的震慑效果,再加上脸上那道显眼的刀疤,怎么也不像是做饭切到的。

  

   我全身的肌肉绷紧,务求在刀疤脸沉不住气的时候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放倒。

  

   双方剑拔弩张,刀疤脸见我这么不识相,按在后腰的手开始缓缓抽动。

  

   我的右拳紧握,正要给他来一发人格修正拳,长发小姐姐忽然又转过头来,将目光放到了我身上,脸上却是一幅厌恶的表情,大声呵斥道: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长的很帅就想到处出风头吸引女生注意力的男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会给你机会的!离我远一点!”

  

   我瞬间愣住了,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此时那个刀疤脸若是突然出手,我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尼玛什么跟什么啊?我居然成了那个被谴责的对象?

  

   刀疤脸一脸狂喜道:“小溪,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哈哈哈....听见了吧小子,少他妈在这里多管闲事,老子现在心情不错,放你一马,赶紧滚吧。”

  

   我真的自作多情了?他们俩原本就是一对,只是在闹别扭?

  

   不,绝无可能,从两人先后的表现来看,那个名叫小溪的姑娘怎么会是那个刀疤脸的女朋友,更何况刀疤脸还当着她的面和两个小太妹亲热,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的存在,恐怕刀疤脸都开始脱裤子了。

  

   事情的真相更接近于是那个刀疤脸在一味的纠缠着这个女。

  

   然而来自正主的指责让我不知所措,我本以为的见义勇为成了一个笑话,搞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有种好心扶了老奶奶却被讹的倾家荡产的委屈。

  

   两个精神小妹放下了手机,戏谑的打量着我,我感觉全车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身上,除了弥花花那只呆头鹅。

  

   妈妈自然也听到了动静,起身准备走过来询问情况,大姨却是先一步截住了妈妈,自己走了过来,小腰扭的摇曳生姿。

  

   大姨在离我还有两步之遥时忽然扑了上来,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嗲声嗲气的说道:

  

   “好啦好啦,宝宝错了,宝宝也没嫌弃你在床上不能满足我的呀,可能是你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太大了。

  

   微信上的那些男人不都跟你解释过了,都是他们主动搭讪人家的,人家只是出于礼貌才给了他们号码的。

  

   他们好心请我去喝酒,人家也不好拒绝,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不到两点就回来了呀,我们只是朋友,什么都没发生的,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宝宝保证不会再和他们出去蹦迪了好不好,人家不都答应陪你去什么丘陵村玩了嘛,你就算想找个人气我也找个稍微好看一点的呀,乖啦,别闹了,走啦走啦~”

  

   我再次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冲击,大姨这戏精又是玩的哪一出。

  

   刀疤脸的表情从惊愕到嫉妒再到贪婪,脸上再也没有先前的笑容,阴晴不定。

  

   大姨见我还是傻呆呆的站在哪里,指尖在我胳膊上捻了一下,疼我的龇牙咧嘴,连忙跟着大姨走回了座位。

  

   妈妈不知为何,从大姨站起来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此时妈妈的嘴巴张的老大,嗔目结舌的看着我们,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大姨的声音并不大,也就周围几个人听的见而已,然而妈妈还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大姨扑在我怀里,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虽然只是亲在脸颊上,但还是足以震撼我妈一整年了。

  

   第四十九章

  

   大姨坐在椅子上冲妈妈使了个眼色,妈妈这才缓缓坐了下来,却再也没心思再理会弭明诚的话语,时不时要回头往我们这里看一眼。

  

   我有些懵逼,自己刚才已经惹大姨生气了,还要麻烦大姨亲自过来帮我解围,本来是很不好意思,可那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是怎么回事?

  

   一肚子疑问在脑子里盘旋,一时间不知道先说什么,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的却是:“您刚才还说是我奶奶呢,这会儿又成我女朋友了,咱这关系可有点复杂了哦。”

  

   话音未落,我本能的往旁边一闪,大姨的肘击已经重重的击打在椅背上,虽然上面铺着一层软垫,其实也算不上多厚,大姨势大力沉的一击结结实实的磕到了内里的不锈钢上。

  

   大姨没料到我居然敢躲,疼的龇牙咧嘴,疯狂的搓揉着自己的手肘,我见自己又闯了大祸,暗骂自己多余嘴贱呢,旧账还没算完呢又添新仇了。

  

   赶忙拉过大姨的手臂帮她按摩了起来,大姨猛地挣扎了几下,不小心将我的手指磕在了扶手上,我疼的直吸冷气,却还是没有放开大姨的手臂。

  

   大姨见我戴罪立功的态度坚决,勉强给了我这个机会,整个人软倒在靠背上,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姨还是不想看见我。

  

   我一只手撑着大姨的手臂,另一只手默默的摩挲着大姨受伤的手肘,这回可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轻轻揉了一会儿后,大姨的表情舒缓了许多,看来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谢谢您帮我解围,我没有去...”

  

   “我知道。”

  

   “不是,我还没说完了,您就知道了???”

  

   大姨不满的支起身子白了我一眼,又躺了回去,缓缓开口道:“你忘了你老姨是干什么的了?虽然我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我若是连这点逻辑分析能力都没有,我的诊所早就关门了。

  

   虽然你正处于青春期,无处发泄的荷尔蒙想要日天日地,除去好色这一点外,我对你的为人还是有一定认可的,我相信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莽莽撞撞的一头扎过去。

  

   那姑娘气质还可以,但颜值一般,平心而论,她配不上你,你也看不上她,毕竟你对花花都不怎么上心。

  

   咦,花花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会不上心呢?难道你这个恋母狂魔不只是对母亲的过度依恋产生了畸形感情,而是就喜欢年纪大的?那我岂不是也危险了?呸呸呸,老娘还年轻呢...

  

   总而言之,你没有理由会像她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去和一个常年混迹社会的危险人物发生冲突。

  

   还不如去追花花来的划算,至少还能恶心一下你的竞争对手,从收益上来说就不成立。”

  

   大姨又开始跑火车了,我连忙探头看了下坐在我身后的弥花花,好在这呆头鹅似乎又睡着了,难道这才是她听英语听力的真实目的,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可你手动切换章节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助眠的效果不同吗...

  

   大姨自说自话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差点顺手道破了我的心思。

  

   要说弥花花即漂亮又呆萌,我对弥花花的观感并不差,说不动心那是假的,甚至对那只呆头鹅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然而在妈妈和大姨的衬托下,对我的吸引力就没有那么大了,在我心中的顺位自然是要往下排一排。

  

   而大姨,早就被我加入了豪华套餐,要是让大姨知道我真的在打她的主意,这疯婆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情...

  

   虽然大姨对于我好色的认知一定是偏见,但得知在大姨心目中还是信任我的,这点让我日了狗一般的心情好了一些。

  

   在我不懈的按摩下,大姨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可我还是没有放开大姨的手,继续轻轻搓揉着大姨手肘上的嫩肉,大姨似乎觉得还挺舒服的,并没有制止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情绪却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依旧有些低落,轻声说道:“我看见了那个刀疤脸想要偷拍那个女生,我明明是在帮她打抱不平,可她为什么...”

  

   “傻小子,那姑娘是为了保护你呀。”

  

   大姨语气平静,诉说着一个我完全没意识到的可能,或者说当时的我太过于委屈和羞愧,脑子已经忘记了思考,此时冷静下来想一想,大姨的话的确有道理。

  

   “你虽然长的人高马大的,可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学生罢了,而你要面对的,可能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混混。

  

   你自持比他高大、比他强壮,就觉得可以稳压他一头,你小子又年轻气盛的,不知道凡事留一步,逼得他都准备掏家伙了。

  

   我就不说他能有枪械这种杀器,即使是有,他也不至于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一把枪来,可他就算是掏出一把匕首,你又不是练家子,你偷偷在家里练出来的那点肌肉在刀子的面前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管是哪里被划了一刀,你一个在和平世界长大的孩子肯定就慌了,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战斗力还去了一大半。

  

   你要是被捅一下,你还让不让你妈妈活了?所以我说那个姑娘是在保护你,甚至不惜把自己往火坑又推近了一步,人品倒是不错。

  

   赵亮,你要记住,见义勇为是好事,前提是要能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而不是光靠着一腔热血和蛮力,你不是少年漫的男主角,没有深不见底的血条,没有伤的越重战力越强的设定,脑子远比肌肉实用多了。”

  

   大姨的分析一下子切中要害,我仗着系统为我加成的身体素质,加上体型上的差距,甚至下意识的认为系统虽然存在感不高,但绝不可能会让宿主折在一个普通人手里而无动于衷。

  

   我的确是有些轻敌了,就刚才的情况而言,我应该在刀疤脸删除手机数据后选择战术撤退,而不是继续去挑衅激怒一个威胁等级不明的中年男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他还是一只狗。

  

   “那我应该怎么帮她?悄悄报警吗?”

  

   “呵呵,如果事情简单到报警就能解决的话,你觉得那个姑娘的手机连110这几个键都没有吗?”

  

   我有些急道:“我的能力是还不足,可您应该可以帮到她吧,为什么您什么都不做呢?”

  

   我情绪有些激动,手上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大姨疼的一下子甩开了我的手,看白痴一般的看着我说道:“你当你老姨是什么人?英国女皇吗还是美国神盾局呢,出门随时都有一大批部队跟着?还是你电视看多了,觉得我能抬抬手就召唤一个都市兵王跳出来帮我横扫千军?

  

   虽然因为你母子的缘故,赵家是在市里埋了一些棋子,可那些人都是为了保护你们而存在的,你想让他们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暴露自身的存在吗?

  

   如果这里是赵家的地盘,你老姨一个电话就能把那个男人查个底朝天,就算他干净的像朵白莲花,想判几年也全看我的心情。而在这里,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能帮的也都帮了,仁至义尽。”

  

   我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原来外公一直有安排人默默守护着我们母子俩吗?那为什么小时候我被几个高年级小混混打劫的时候都没人从天而降,救我于水火之间呢?

  

   大姨彷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嗤笑道:“所以说你太幼稚了。你认为的保护是什么?像个中南海保镖一般跟在你屁股后面形影不离,随叫随到,你看谁不顺眼就帮你揍他一顿吗?

  

   他们在更高的层面守着你们一家,确保赵家的竞争对手没法利用你们母子来做什么文章。

  

   至于你们的人身安全,对于你妈妈的保护等级自然比你更高一些,而你嘛,用你外公的话来说,男孩子就得经过风吹雨打的历练才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温室里的花朵那都是给人当猴子看的。

  

   在你上初中以前,只要你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自然没有人会跳出来为你出头,而从初中开始,除了来自竞争对手的蓄意报复,其他的全靠你自求多福了。”

  

   我瞬间感觉我平平无奇的生活怎么突然变得跟谍战大片似得危机四伏,那我偷看小黄书的事情会不会也早就败露了?

  

   大姨双手抱胸,默默看着窗外的风景,叹了口气道:

  

   “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也长大了,心里要有一个底,背负着这条血脉,你注定无法成为一个普通人。

  

   你外公总说赵家造孽太多,报应就是无法延续香火,你的大伯也是只有一个女儿,好在你阴差阳错下姓了赵,赵家现在血缘最近的男丁只有你一个了。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被那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催了十几年的婚不照样一个人活的潇潇洒洒嘛。

  

   在你大学毕业之前,你外公都不会来打扰你的,到时候你若是想要放弃几百亿的家产,选择自己去闯荡一份事业,老姨会站在你这边。”

  

   我一脸坚决、义不容辞的说道:“谢谢您的支持,不过妈妈和老师从小就教育我要尊老爱幼,外公年纪都那么大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他老人家的好意?长者赐不可辞,于情于理,我的良心上都过不去!既然我跟了赵姓,那我就该承担起这份责任,舍我其谁?”

  

   ...

  

   ...

  

   “请问是大学一毕业就打到我的卡上吗?这要是存在余额宝里那一天该有多少利息呀....”

  

   第五十章

  

   大姨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瞧你那点出息!你以为赵家之主是那么好当吗?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不过是黄金打造的囚笼中的一只金丝雀儿,每天有多少双猎人的眼睛盯着你知道吗?!不然你以为你妈妈为什么

  

   拼了命的想要逃出那里。”

  

   大姨微不可查的摇摇头,扭头看向了车外,轻声呢喃道:“用一生的自由去换那荣华富贵,真的值得吗?”

  

   眼见大姨似乎是真的有些失望了,我连忙拉着大姨的袖子,谄媚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男人就该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而不是依赖于家族的余荫,到时候我再孝敬奶奶您一套大!别!野!”

  

   钱财于我来说,虽然重要,却不是唯一,我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左边搂着妈妈,右边抱着大姨,腿上坐着花花,过着这样普普通通的生活罢了。

  

   大姨一甩胳膊挣脱了我的手,脑袋还是不肯转回来,气哼哼的说道:“滚滚滚!看你就来气,你还是留着孝敬你妈吧!”

  

   话虽这么说,我看见大姨的嘴角已经有了一抹笑意。

  

   “一起住!一起住!您和妈妈一母同胞,是我最亲爱的大姨,我当然也要孝顺您啦,再说那么大的房子,妈妈一个人也寂寞,大姨您到时候可一定赏光,再把花花接过来就完美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我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不小心暴露了最终的目标。

  

   大姨忽然把头扭了回来,戏谑的看着我说道:“哦?看来你小子所图甚大啊,不仅吃定了你妈妈,还把花花也安排上了,连你老姨都规划好了?怎么,是你赵亮飘了,还是你老姨提不动刀了?”

  

   我急忙解释道:“呃,我的意思是说大家经常聚一聚嘛,您不是自己说的非常喜欢花花嘛,这不也是为了您着想嘛。”

  

   大姨忽然神情一肃,一字一顿的说道:“赵亮。你要记住,没有一点野心,怎么能叫男人,但同时也要有驾驭这份野心的能力,否则只不过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笑话而已,明白吗?”

  

   我有些理解不能大姨的这番话,大姨到底是在劝我放弃这份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在暗示我,只要我的能力足够,大被同眠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管大姨的本意为何,再继续这个话题都不知道要歪楼到哪里去了,我连忙转移话题道:“谨遵大姨教诲!话说...您刚才说已经帮了那个姑娘,是怎么个帮法啊,我怎么什么都没发现?”

  

   “你自己想想,刚才你老姨的表现,像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大姨的情绪切换的很快,丝毫没有任何阻滞,这会儿又是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彷佛刚才那个正经的大姨只是拿错了剧本一般。

  

   “呃...”

  

   “大胆讲,跟我还有什么忌讳的,我又不是你妈那颗小心脏。”

  

   “像...像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我十分紧张,生怕大姨的玉手下一秒就会在我脸上留下印记,大姨却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对,没错。一个在床上得不到满足,又容易上手的饥渴少妇。”

  

   “为什么...”

  

   大姨打断了我的询问,接着引导着我道:“你觉得我跟那个姑娘比起来怎么样?”

  

   “那怎么比的了?!您是天上的仙子,她只是人间的头牌,都不在一个层级的。”

  

   我忙不迭的表着态,谁知大姨竟然又是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照收不误。

  

   “对于那个老混混来说,一个比他当前目标长相更好、身材更棒、气质更佳,又容易勾搭的大美女,自然就会成为他新的猎物。”

  

   我若有所思道:“等于说您把他的‘仇恨’拉到您自己身上,这样他就暂时没有心思去打扰那个姑娘了?”

  

   大姨得意的笑道:“你忘了你还是人家‘男朋友’呢,我特意表明了不会再偷偷和其他男人出去鬼混,那么他想要得到我的前提自然是得先干掉你,所以说你才是他的第一目标,你可要顶住压力哦,不然你‘女朋友’可真就危险了,哈哈哈哈哈..”

  

   我怎么觉得您被一个危险的人物盯上却一点压力都没有...

  

   “那你亲我的那一口又是什么说法呢,光是这套话术就已经足够暂时帮助那个姑娘摆脱骚扰了吧,难道是趁机占我便宜?”

  

   很奇怪,我居然能这么平静的和大姨进行‘你为什么亲了我’的学术讨论,彷佛就跟在聊中午吃什么一般平常,换做妈妈我是万万不敢的,当然妈妈也不会给我这种机会。

  

   大姨冲我邪恶的笑了笑,挑了挑眉毛,阴恻恻的说道:“当然是在占你便宜了。如果说原本他只想捅你一刀的话,经过我进一步的刺激,现在他会毫不犹豫的给你两枪,举个例子的话,就好比你看见了你妈妈当着你的面亲了弭明诚一口,你会是什么感觉,那老混混当时就是什么感觉。”

  

   大姨这个贴切的比喻让我一阵恶心,虽然我还没有得到妈妈,可在我心中早已将妈妈内定为自己的女人了,自然是不能容忍他人染指。

  

   而那个刀疤脸亦是如此,早就将这个发骚的荡妇当作了自己的女人,恐怕他现在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了。

  

   这到底是大姨的恶趣味,还是大姨想要下一盘大棋,有意无意的借机磨练我?

  

   我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了盲点:“那也不对啊,大家下了车就各奔东西了,你这一波伏笔也没什么意义了吧。”

  

   大姨敲了敲我的脑壳,恨铁不成钢道:“现如今的社会,信息才是最重要的,谁能更迅速、更全面、更精准的掌握信息,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你一定没注意到,这趟车总共也就停三个地方,之前已经停过两次,剩下的这些人只要不是坐过站的,就全都是去往同一个目的地。

  

   考虑到那个老混混可能跟你一样并不知道大巴的站点,我还特意的强调了我们要去的地方,这样就能确保他不用担心我会中途下车,暂时就不会去找那个女孩的麻烦了。

  

   不过说不定那个老混混还会跟咱们住同一个酒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会经常来找你的茬了,弱肉强食,你可要守住你的女朋友哦。”

  

   好家伙,果然玩心理学的心都脏,大姨仅仅在朝我走来的那几步的功夫就考虑了这么多事情吗?

  

   大姨显摆完,长长打了个哈欠,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好了,赶紧休息一会儿为接下来的挑战养精蓄锐吧,这车还得开一两小时呢。”

  

   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那刀疤脸还真就没有再去骚扰那个长发小姐姐了,连两个小太妹都不再搭理,大马金刀的抱着胳膊坐在那里,恶狠狠的瞪着我。

  

   MMP,这狗日的还真盯上我了..

  

   大姨没几分钟就睡着了,看来昨晚还是没怎么睡好。

  

   随着汽车轻微的震动,大姨的身体缓缓倾斜着,最终靠在我身上,脑袋枕着我的肩膀。

  

   自从我和刀疤脸爆发冲突以来,妈妈就时不时扭过头来看看我,不知道是担心我惹上了麻烦,还是因为大姨踮起脚尖亲我的那一幕,或者皆而有之。

  

   妈妈此时又正好回过头来看向我这边,我连忙也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脑袋微微倾斜,和大姨抵在了一起,闻着大姨的发香,还真的有了些困意。

  

   大姨自然少不了对于自己的保养,那个卖了我们一箱子地瓜的老奶奶说的话并不是恭维,大姨看起来的确最多不到三十岁,若不是大姨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的气质,说是刚上大学的小姑娘都没有什么违和感。

  

   我和大姨靠在一起,朝阳透过窗帘隐隐洒在我们身上,还真就像一对金童玉女般的情侣,闭着眼睛我都能感受到妈妈锐利的目光在我和大姨的身上来回扫描着。

  

   我暗自得意,哼,让你不跟我坐在一起,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他大姨比跟自己还要亲密,心里是不是很不爽呀。

  

   本来只是装个样子刺激一下妈妈,没想到我也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腾空了,屁股甚至离开了坐垫,紧接着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车上的每扇玻璃都在剧烈的震颤着,彷佛随时都有可能炸裂一般。

  

   车内睡得东倒西歪的众人全都惊醒,探头探脑的向后张望着。

  

   我直接站了起来,透过大巴车后面的玻璃看去,只见车后只有一个漆黑的洞口,看样子大巴才刚刚驶出隧道。

  

   我张望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刚才的巨响就像有什么重物坠落一般,连整个车子都似乎被震飞了起来。

  

   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身后的位置和弥花花坐到了一起,正搓揉着惺忪的眼睛,看样子也是睡了一觉。

  

   弥花花靠在妈妈的肩膀上,哈喇子都快滴到妈妈身上了,这只呆头鹅居然只是砸巴了几下嘴,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到的样子。

  

   妈妈不想吵醒弥花花,却又迫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起头一脸急切的看着我,我冲着妈妈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妈妈这才安心的搂着弥花花的肩膀。

  

   大姨也站了起来,往后瞧了几眼,看见正朝后张望的刀疤脸回过头来,就又坐了下去,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没有发表意见。

  

   弭明诚一路扶着座椅走到了我的身边问道:“大家都没事吧,听这动静有点像附近有人在炸山采石,奇怪,声音应该蛮近的,怎么不见一点烟尘。”

  

   我摇了摇头,毫无头绪,直到大巴车平安的驶到了目的地也没发生什么异常,大家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一路开了近四个小时,总算是赶在了饭点到了地方,中途弭明诚还发了面包和牛奶供众人充饥,准备的倒是很充分。

  

   弭明诚帮着妈妈和大姨从货仓里取出行李后,没义气的两人谁也没等,潇洒的拉着箱子,一马当先。

  

   我小心翼翼的从货架上取下那一箱子地瓜,先前来历不明的震动导致货架的螺丝有些松动,好险没直接砸在我脑袋上。

  

   刀疤脸见妈妈她们下车了,也不等两个小太妹和那个被他称之为小溪的姑娘,急冲冲的分开人群就往前赶。

  

   我故意慢吞吞的挪着箱子,挡住了整条过道,刀疤脸见挡道的是我,一声冷笑,直接就撞了过来,我可等他好久了,当即脚步微撤,迎面撞了上去。

  

   你他妈想屁吃呢敢跟我刚正面,自行车硬往四个轮子的身上撞呗?

  

   刀疤脸被我顶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双手挥舞着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打到了急冲冲赶上来的小太妹手中的饮料瓶,没有旋紧的盖子一下子飞的没有踪影,橙黄色的液体淋了刀疤脸一身。

  

   我可没空看这傻缺的笑话,前面还有个弭明诚这个隐患,他和比这刀疤脸危险多了。

  

   吸取了座位的教训,我拖着一大箱子农产品急忙快步的跟上,不奢望能和妈妈住同一间房,起码也得呆在同一层吧。

  

   好在大巴停的位置离村子不远,而且也都铺上了水泥路,我虚提着把手为万向轮分担着一半重量。

  

   所有人一下车都跟着路标往村子里唯一一个旅馆的方向走去,只有长发小姐姐走的是另一个方向,想来应该是本地人了。

  

   弭明诚一个人拖了两个大箱子落在了后面,走的并不快,看样子份量并不轻,不像是生活用品,弥花花自己拉着个粉色的行李箱,亦步亦趋的跟着弭明诚。

  

   很快我就来到了弭明诚的身旁,出于礼貌,我还是跟他打了招呼,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弭明诚自然是连连拒绝。

  

   弥花花把头偏向一边,对我的招呼视而不见。

  

   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和弭明诚客套了几句,我说了声先走一步,加快了脚步,追向妈妈的身影。

  

   好不容易走到了旅馆,抬头一看着实是震惊了我一把,你管这玩意儿叫农家乐?

  

   简直就是个星级酒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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