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冰心结玉浊,澹台济冰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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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冰心结玉浊,澹台济冰心

  

  

  

   荒火魔教邪靡的出现,无疑是给慕凝敲了一个警钟,也或多或少预示着写所谓《乾灵谬天诀》的传言变得越发棘手,不说来到镇江城的武林门派及江湖人士,从不知名不起眼的小鱼小虾到荒火教这样的大门派的涉足,就单说玄天宫隐藏多年,底细却被外人轻易掌握,这样的内忧或许真的是比镇江城现状更加棘手。

   话说慕凝回到潇湘馆房中的屏风后疗伤,好在那邪靡并没有使出什么阴险毒辣的招式,不过由于过于强势,只怕一般武者若是被邪靡所伤,必定筋脉尽断,及时活命也终究是个废人罢了。姬如烟拿着一只鸡腿就闯进慕凝的房中,守门的两少年连忙阻拦:“馆主正在休息,请姬姑娘速速离去吧!”姬如烟也不管少年阻拦:“哎,姐姐,听说荒火教的猢狲来找麻烦了?”慕凝听到这里说道:“你们两个下去吧,姬姑娘可不是你们拦得住的人。”两少年退下后,慕凝回答道:“荒火教寻衅滋事,已然被我赶走,妹妹大可不必担心,那几个喽啰哪能是我的对手。”

   “那姐姐为何三日闭于房中而不出呢?莫非是在私会情郎?”姬如烟不由分说直接走进屏风后面。“哎…”慕凝还未来得及阻止姬如烟便已经闯了进来。

   姬如烟这一进来倒是把她手里的鸡腿吓掉到地上。只见慕凝身着很单薄的衣衫,盘腿而坐于闺床之上,身上已然是香汗淋漓,运功疗伤的真气已经将慕凝的肌肤弄得白里透红。见到此情此景也是让姬如烟吓了一跳:“姐姐,可别告诉我那几个喽啰竟把你伤了。”慕凝摇了摇头:“妹妹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虽说不是绝顶高手,但那几个喽啰哪能是我的对手。”

   姬如烟说道:“倒也是,不过结局写运功疗伤多半是内伤,且运功还梦与我闲谈,想必伤的并不重嘛!”说话间姬如烟又捡起鸡腿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又揣在怀里,“脏了,等出去遛弯喂大黄。”

   慕凝看到姬如烟的表现便皱了皱眉头,着实没想到这女人脑子里除了吃还有别的什么:“姬妹妹,虽说是很小的内伤,但总归是有伤在身,且是那人不想,也不愿伤我性命,不然我恐怕已然命陨黄泉。”

   “是什么人?”姬如烟颇为惊讶,毕竟以自己对苏媚儿的了解,苏媚儿的功力已经是武林中绝大多数掌门的水准,也就是强天位,而慕凝的武功既然可以把南宫英杰打的服服帖帖,那么实力必定不在苏媚儿之下。整个江湖上能打得过慕凝的人,还真的想不出几个。

   “荒火教的邪靡。”慕凝说着这番话,又想起邪靡最后的那番话,究竟是谁委托邪靡做这些事情?“荒火教也就是那些个喽啰,一般邪靡这等高手根本不轻易露面,不止邪靡,魔教大当家和姬无双也是只有其名见过的人却屈指可数。早些年因江湖上一些涌现一批名不副实的武者,所以我原以为这荒火教除了教主有些实力,其余也不过是利用荒火教的威名虚张声势而已。”

   “姐姐这是涉世未深,对江湖之事还是知之甚少。”姬如烟摆了摆手转身接着道,“得,姐姐你好生疗伤,我这出门散散心,顺带找媚儿一同吃酒去!”经这三日的调养,慕凝的伤势基本痊愈。自从上次与墨南辞一别,慕凝心中也是颇有思念,不过按说这荒火教在潇湘馆闹出那么大动静,别说他的芜楼,就是整个镇江城也应当是人尽皆知了,墨南辞却在这三日始终未来潇湘馆相会,慕凝心里也是有些空落落的。

   慕凝离开潇湘馆去往芜楼,不同于往日的稍显冷清,今日的五楼确实别样的热闹。慕凝来到芜楼也是有些疑惑,只见芜楼门前有车马数辆,店门左右也似有两种不同的车马以及一些家丁衣着的喷在打理看守。一边是白色粗衣的家丁,一边是青色粗衣的家丁,白色家丁马车顶部有一个字牌写着“冰”字。

   芜楼内,一名身着白衣的短发女子正与青衣帷帽的女子正在谈话,墨南辞便立于青衣人一边身后。见那白衣女子衣上绣有金红白云飞鹤图,腰带素色并无装饰,但腰带颜色略深,稍显厚实,似乎里面还放着一些东西。此女子发短而眉眼英气,坐于正堂的一边,应当是白衣人这边的头领。而帷帽女子明显是青衣的头领,此女子虽衣着并无奢华,但身上一些首饰却显得富贵,随身也是与墨南辞一样佩戴一枚精致的香囊。

   “肉灵芝,食之尽,寻复更生如故,食一片复一片。我天宗自古就是讲究天地道法,虽算不上像道家天师教那等正统,但也算是同根同源,想必澹台小姐也是了解的,今日也是特地为肉灵芝而来,而价钱的问题澹台小姐尽管放心。”短发女子恭敬道。

   对面的澹台小姐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只是开口淡然说道:“廖女侠,肉灵芝乃冰心堂的镇派之宝,也是我澹台家世代守护的命根子,别说是你们,即便是大燕贵族也是从不跟我冰心堂提肉灵芝之事,今日廖女侠这等要求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吧。”说着,澹台小姐拿起身旁案子上的茶盏品味了一番。

   “哟,这不是玉浊峰天宗的大弟子廖心怡和澹台家族大小姐澹台夭梦嘛?这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还要在我情郎的医馆里会话。”慕凝从门外走了进来,只是听了一些二人的谈话,而门外的家丁只是不觉得慕凝又何恶意,加之家丁多是男子,怎不被女帝迷的有些痴了,自然更是松懈了许多。

   玉浊峰门派武学皆源于战国时期道家经典《逍遥游》中领悟出的内功心法以及剑法。经过岁月周折门派弟子分为天宗与人宗。天宗主修内力心法,人宗主修阴阳剑道。两个分支为了向对方证明自己才是正统,同时也为了修成天人合一的境界,相约五年一次进行天人之约。双方宗主在玉浊峰上进行比试,胜者将可以继承门派的至高典礼《逍遥赋》和麒麟剑,同时获得败者的内力修为。败者必须自愿献上自己的内力,并从此跟随胜者,助他获得天人之躯。传说天人之躯虽不能使人入仙入道不死不灭,但却能使人容颜常驻返老还童,并有刀枪不入的身躯,天人合一以为极道。若能获得肉灵芝,不仅能够提高修为获得天人之躯,更是使夺得《乾灵谬天诀》如虎添翼。廖心怡便是玉浊峰天宗的大弟子,武功修为也是已经到了通脉境的级别,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

   另一边的澹台夭梦,乃是神州有名的澹台家族独女。澹台家族一向以医术高超立足于世,无论是慕容王朝,楚国,还是燕国,大多御医是出自澹台家族,也正因为如此,澹台家族从来是明哲保身,在各国之中保持中立,这也是各国贵族对澹台家族从不冒犯的缘由。澹台家族的独女澹台夭梦虽出身名门,但从不恃宠而骄,因从小饱读医书,医术精湛,不仅协助家中族老把澹台家族打理的妥妥当当,还设立了澹台家族以外的以医修武的冰心堂,也是在江湖中有了不小的威望。虽是习武,但对江湖之事从不过问,只是悬壶济世,习武自保。

   慕凝的到来也是让两派暂停了谈话,一齐往向堂外。

   “情郎?”澹台夭梦虽隔着帷帽的纱帐,倒也看得出她清秀的脸庞上充满疑惑,“不知姑娘说的可是墨南辞?”

   “正是墨公子呢!小女子可是数日未见情郎呢!”慕凝一脸妩媚,只见澹台夭梦身后的墨南辞脸上羞得一阵阵脸上发红,欲说还休。

   听到这里廖心怡倒是有了点兴趣:“

   看这位姑娘面容妖娆,所穿的衣衫也是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不知是哪家闺秀看上了这芜楼的先生?”

   慕凝掩面一笑:“闺秀不敢当,小女子只是潇湘馆的馆主罢了。”

   听到这里,廖心怡和澹台夭梦身后原本不敢东想西想的门徒也看向慕凝,毕竟潇湘馆馆主是天下五艳的名声也是人尽皆知。

   “原来是潇湘馆的慕馆主。”廖心怡脸上又有了些不屑看了看澹台夭梦,“啧啧,想不到冰心堂的属下去这种风月之地喝花酒,还与风月女子有不小的情分。”

   墨南辞忍不住说道:“哪有这等事情,大小姐休要听她胡言!”墨南辞此时也是有些着急,难掩尴尬,要知道平日里墨南辞是饱读诗书的得体之人,若真的逛烟花之地恐怕不仅自己会被人耻笑,也会让澹台家族,冰心堂颜面扫地,毕竟芜楼是冰心堂设在镇江城的下属医馆。

   看到墨南辞有些难堪,慕凝心里也是觉得有趣,却不想再看墨南辞难堪,便说道:“澹台姑娘不必责怪墨公子,小女子是上门求医,这才对墨公子一见倾心。”

   墨南辞听到这里脸上有了些安心。澹台夭梦打量了一番慕凝,对廖心怡说道::“廖女侠,墨南辞对何人动心乃是他自己的事情,况且自古以来不论范蠡西子,还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两情相悦之事岂是你我相加议论便可改变。即便是廖女侠想要肉灵芝心切,也不好以此事相说吧?况且慕姐姐也是武林中人,想必也不是那些胭脂俗粉能够相提并论的吧。”

   廖心怡听到这里略加思索说道:“此事不提也罢,不过这肉灵芝存于世间,怕是天下必然无法大一统,贵家族将其交于我手中,日后一旦战乱也好避免殃及池鱼。你说呢?”

   慕凝听到这坐到一边椅子上说道:“廖女侠此言差矣,且不说这太岁出现之处天下大乱,就说这三国一旦交战,即便没有这太岁不也同样是生灵涂炭。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有无太岁三国交战也是迟早的事情。贵派,哦不对,是贵宗若想要获得天人之躯,门下弟子何不自己勤加研习武功,让人宗输得心服口服呢?”

   廖心怡被说的有些语塞,顿了顿说道:“即便没有天人之躯,我们也会夺得《乾灵谬天诀》。告辞!”说完站起身对着澹台夭梦和慕凝行了个礼便离去。

   “果然还是为了《乾灵谬天诀》而来,这天人之躯也只是为了夺得《乾灵谬天诀》而必须具备的条件吧?”慕凝看了看澹台夭梦说道。

   “这武功秘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看还不如像我们一般过得闲云野鹤的生活畅快。”澹台夭梦站起身对慕凝行了个礼,“方才多谢姐姐为我助力,若你与墨南辞真心两情相悦,我澹台家必定以重礼向姐姐提亲。”话说到这里,墨南辞倒是更加不好意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慕凝。

   慕凝看看墨南辞,又回过头笑着说道:“澹台小姐这也太客气了,小女子乃是青楼女子,哪能劳澹台家提亲,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澹台家吗?”

   “姐姐可别这么说,”澹台夭梦连忙说道,“姐姐是武林人士,名声在外,并非寻常青楼女子,哪里会有耻笑的事情。墨南辞是我澹台家的属下,澹台家做墨南辞的主也不过分。而且姐姐你比我大,我也只是个小丫头,不必自称小女子。若不嫌弃,你我二人以姐妹相称,今后小小芜楼在镇江城还得仰仗姐姐照应。”

   慕凝本身也是不拘小节之人,便答道:“好,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墨公子我是必然会多加照应,不过因为我师门武功,与墨公子确实没有办法结为夫妻,只得让墨公子做我的情郎,日后墨公子如若娶妻,我也不会加以干涉。”

   澹台夭梦听到这有些疑惑,不过没有再多想,便应声向慕凝告辞离去。

   看着澹台夭梦带着人马离去,墨南辞急忙回到堂上说道:“慕姑娘你这可是差点让我颜面扫尽,这种时候说什么情郎不情郎的话,好在澹台大小姐是明事理的人,不然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慕凝看着墨南辞紧张的样子实属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瞧墨公子吓得,奴家怎么可能让墨公子颜面扫地,既然说出去的话,奴家必然会有办法挽回,只不过澹台妹妹通情达理,我也不必去挽回颜面。”慕凝站起身一把拉过墨南辞在胸前:“哎呀文绉绉的说话还真是累!奴家可是很想墨公子呢!”

   墨南辞显然仍然是有些放不开,脸闷在慕凝胸前软肉上含含糊糊说道:“慕,慕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慕凝嘴角一丝坏笑,一挥手用内力将堂门关上,便又将墨南辞压在身下…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墨南辞满脸疲惫的躺在床上,此时的慕凝身上也是香汗淋漓的趴在墨南辞身前。

   “慕姑娘,你说你们师门武功不允许与人成亲,那么姑娘你究竟是师承何处?”墨南辞半闭双眼说道。

   慕凝抬头看了看墨南辞,也帮他拭去脸上的汗珠说道:“奴家的门派以后自会告知,墨公子不用如此拘泥于此。”说着吻了吻墨南辞的双唇。

   墨南辞回应着慕凝,搂着慕凝也不再过问,如此云雨数个时辰,也是身心俱疲,只得由此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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